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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垂下眼睫,掩蓋洶湧心緒,低頭慢慢行禮:“溫狸拜見夫人。”
“你叫溫狸。”酈五娘看清她面容,低喟了聲:“我從未見過這樣美的女子,難怪能一夕鵲起,名動江東。”
酈家向來便以容貌出名,酈五娘說從未見過像在恭維她,溫狸敏銳察覺到了這絲討好的意思,心下生疑。
看了她眼:“奴與夫人如螢火比皓月,自慚形穢。”
酈五娘面上笑意更深:“到底是研讀過佛經的,談吐與尋常舞姬不一樣。”
溫狸不欲與她多交談,輕聲道:“請夫人明示。”
酈五娘讓侍女搬來一個蒲團在船頭,緩緩坐下,將麈尾搭入臂彎。
“我本無意驚擾,但你和鳳兒的事,實在惹了一些麻煩。他說你只是錯認誤傷,但事已鑄下,人言千遍,妄誕自生,如枝葉繁雜,伸出主幹。如今之勢,事之本源已無關緊要。卿是妙人,我也開門見山,要麼我賜你百金,你從此遠離秣陵,永不歸來;要麼你只能進我家,作他妾室,不再外出獻藝。此二法選其一,這樁荒唐錯謬,方可收場。”
說話之間,侍婢炊滾爐水,沸湯衝開茶末,她緩擱麈尾呷飲茶湯。
清煙阻隔,她水月一樣的眉眼卻始終一錯不錯地凝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