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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狸,你如何選?”
在酈五娘看來,這是很簡單的選擇,一邊是足以度餘生的重金,天高海闊、自由自在,雖不能在秣陵,她還可以再往南走,去嶺南,去交州。有這麼些錢,她不必再作路岐人,也不必風鬟霜鬢倚門賣笑,或者可以做個買賣,過平靜安寧的生活。
之所以給出第二個選擇,不過是爲了達成目的而嚇唬溫狸:如若不走,便要給人作妾,從此淪爲玩物,深煙鎖重門,寂寞了殘生,豈不無趣。
她船篷里正有一匣金,只待溫狸點頭,就令婢鬟捧給她。
她自以爲已將溫狸底細查的明明白白,知她是江北逃難來的,無父無母,和秣陵諸高門也沒有糾纏,底子乾淨,沒有在此逗留的理由。
以她和溫狸三言兩語的交談,覺這舞姬剔透聰明,必不會捨己求它。
酈五娘勝券在握,悠然呷茶,甚至有閒暇欣賞一簇簇隨波湧上岸邊的碧綠萍菜。
故而,當她聽見溫狸說“我願作妾室,服侍公子”時,險些沒拿穩手中的茶盞。
她手指被燙,急切地欲在溫狸面上找到一絲戲言的痕跡,但全然沒有,溫狸仰着面,江風吹着,烈陽照着,目光沒有絲毫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