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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梧桐道,又沿着民居繞了幾圈,終於停了下來,我從車窗裏望出去,看見一座教堂。
在我那個時代的凌陽城北,有一座名爲天水堂的教堂。據說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文革時被摧毀,後來又重新修建起來。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水堂的前身。伸出頭去望了下,教堂尖頂之上的紅色十字架下,果然是天水堂三個字。雖然建築不大,遠比不上百年後的那個天水堂,但是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驀然發現這麼一個可以讓我找到幾分往日舊影的地方,我還是十分激動。
樓少白下了車,往教堂大門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到了我的身邊,在外敲了下玻璃。
我搖下車窗。
“我進去有事,你坐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凝重,簡潔地吩咐,不,應該說是命令我一聲後,一隻手插進褲兜裏,朝着大門而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教堂的雙扇門之後,我在車上坐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下車,站在教堂的門口,抬頭仰視着拱形的尖頂。
從前的大學年代,幾乎每年的聖誕節,我都會和很多同學一起來到這裏,擠在人羣中聽教堂裏臺上唱詩班和着鐘聲發出的天籟般的歌聲。那時的每一張年輕臉龐上,看到的都是發自心底的歡笑和肆無忌憚的年少輕狂。
教堂的圍牆上爬滿了青蘿荔薜,中間點綴了或白或黃的小花。一陣風過,藤葉沙沙作響。我沿着圍牆慢慢地走動,努力想尋出舊日的模樣。繞到教堂的後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說話聲,驚訝地停住了腳步。
“約翰神父,你手拿十架,身穿聖衣,只是背後在做什麼勾當,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是什麼人,你想必也知道,再裝的話,用不了明天,你就會因爲走私文物的罪名被抓起來,到時候,可就沒這麼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