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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娣盼娣來娣望娣”老頭在煙霧裏啞着聲音,“聰聰是你們弟弟唯一的兒子,也是你們唯一的侄兒你們還是要看顧着他點兒,別叫人欺負了去。”
他說着說着聲音停了,抹了把臉,溝壑的臉上隱約有淚痕:“他可是我們老馮家的金孫啊,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
他在那兒一邊抽着旱菸,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虞荼面無表情地蹲在二樓,聽到“唯一”“金孫”這些詞後,只覺得自己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有時候一個人真的挺無助的,想吐槽都不知道和誰說。
馮偉在底下的門檻上坐着說話,虞荼不能走,只能以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坐在樓梯上。過了一會兒,他感覺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在撓他的臉頰。
說是撓臉頰也不太準確,更像是之前抓他腳踝的東西現在在玩他臉上垂下來的鏡鏈,和貓咪玩逗貓棒似的。
虞荼:“”
可能是之前已經發過瘋了,他現在的心情異常平靜。虞荼淡定地將自己的單片眼鏡摘下,朝身後的黑暗裏一遞,小聲道:“拿去玩兒吧。”
馮偉的絮叨雖然煩得很,但虞荼已經從他的話語裏,知道了舊樓的來歷———它建立在棄嬰塔上,全是女嬰的棄嬰塔上。
他不知道這個棄嬰塔裏究竟有多少女嬰的骨骸,但至少門檻上坐着的那個老頭,就有四個孩子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