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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什的吞針,讓長安僧衆心悅誠服,終於渡過了信任危機。兩名僧人在羅什懇求下被釋放了,他們面帶愧色地向羅什發誓:“日後定一心奉佛,不敢有半點褻瀆。”
四月中旬,我們要啓程回草堂寺。走之前我去慕容超家告別,卻發現本來已經破舊不堪的草堂寺居然被拆的四零八羅,娉婷和靜兒在塌掉的草屋前哭泣,慕容超滿身是血,瞪着大眼憤恨地看着眼前的一堆破爛,拳頭握緊,似乎能擰出水來。
我大驚,問明瞭原因。原來是赫連勃勃,自從醒來後便派人到處尋找,終於找到了慕容超。他將昏睡一天一夜怪到慕容超頭上,帶着幾個家丁,把慕容超痛打一頓,還把他的家給拆了,所有東西全部砸爛。
我看着臉被打的腫起的慕容超,一陣心疼。他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般,捨不得他被人欺負。而且他跟赫連勃勃的樑子是因我而起,再讓他們一家待在長安,不知報復心特別中的赫連勃勃還會不會使出別的無恥手段。
所以,我們回草堂寺時,除了羅什新收的弟子,三位跟着我們的女子,還多了慕容超一家。只有在我們的庇護下,赫連勃勃纔不敢動他們。這麼多人,浩浩蕩蕩地向逍遙園進發,用了一整天時間,晚上纔到草堂寺。
回到草堂寺旁的家後,羅什每天去寺裏組織譯經,忙的昏天黑地。羅什自帶的梵文佛經來中原後大多散落。而且這個時代絕大多數梵文佛經並無手寫本,一般都是師傅背誦出來,講解給弟子聽,然後便全憑弟子的記憶。羅什的記憶力超凡,但也無法背全所有經文,幸好還有佛陀耶舍幫忙。
燭光下羅什帶着老花眼鏡,坐在几案前冥思苦想。一本梵文經書攤在面前,他反覆唸誦,在另一本空白本子上記錄下譯出的文字,時不時圈圈點點地修改。他每天晚上回來後依舊忙個不停,我極盡所能的照顧他,家中所有事務皆由我來打理,好讓他專心譯經。
半個月時間裏,他一直在翻譯《金剛經》。我讀過這部經文,知道這短短五千字的經文其實非常難理解,所以他譯的很艱難。可我不敢幫他,不光是因爲我背不出深奧的《金剛經》,而且我知道他不會樂意我直接告訴他後世的經文,這樣他辛苦翻譯的意義何在?
所以,當他皺眉凝思時,當他反覆修改時,我不插一言,只是默默地在旁邊端茶送水,安靜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