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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向晚險些笑出聲來, 好容易纔將到了嘴邊的笑意給按了回去, 板着臉一本正經道, “是嗎?我見寧大人好似這些日子裏尋歡作樂的時候不多。”
“昨日才作樂過,節制爲上。”寧端也一臉正色,“陛下鐵了心要來長樂坊, 臣不得不從。”
“我不能同陛下算賬, 便只好同夫君算一算賬了。”席向晚雙手交疊在膝蓋上, 眼睛裏悄悄浮上一絲笑意, “長樂坊這樣好的地方, 我都忍不住想住下來溫香軟玉一擲千金,難怪能日進斗金。”
寧端輕咳一聲站了起來,他原先還有些緊張, 但這會兒多少察覺出來席向晚是在拿他尋開心, “夫人不見朝中如今都稱我比錢伯仲懼內了。”
“這可冤枉我了。”席向晚終於笑起來,她抬臉望着走來的寧端道,“我這個做妻子的, 連夫君幾時起身就寢都不知道,何來管得嚴這一說呢。”
寧端駐足在席向晚一步之外的距離,垂眼同她對視, 突地嘴角一翹,“那該輪到我來一振夫綱了。”
席向晚眨眨眼睛,還沒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見寧端彎腰伸過手來,一抄便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立刻下意識拽住他的衣襟,失笑,“青天大白日的,別叫人看見了。認識的知道我是你正妻,不認識的還當寧首輔也來長樂坊這種地方尋花問柳呢。”
“那首輔夫人來長樂坊見小白臉呢?”寧端反問道。
席向晚一怔,想了想這小白臉也只可能說的是剛纔與她同行而來的梁元任了。她轉轉眼睛,不緊不慢地挺起腰勾住寧端脖子,悠悠然道,“除了夫君,也沒人入了得我的眼。”
寧端垂眼瞅席向晚,見她眉眼帶笑一幅討嬌的模樣,不像求饒倒像是打情罵俏,胸中蠢蠢欲動想要親近她的衝動愈發濃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