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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席向晚冷下眼神打斷了易啓嶽的話,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彷彿也跟着降了溫,“寧府的事情不用你多擔心。若是你不願意留宿寧府,我不會逼你,但對主人家口出不遜便太失禮了。”
易啓嶽急得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都在嘴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去,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方纔冷靜了一些,他道,“你要殉情?”
“殉情?”席向晚微微冷笑,“樊家沒那個本事。”
易啓嶽不知道席向晚說的究竟是“樊家不能殺死寧端”還是別的,他糾結無比地盯着席向晚看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一頓足還是在寧府留了下來。
錢管家恭恭敬敬地將易啓嶽帶走沐浴更衣,樊承洲卻面色古怪道,“在汴京半年的功夫,他竟做了這麼多準備。”
席向晚抿了口茶,臉上神情冷冷淡淡的像極了寧端,“他的本事,你我都知道。”
樊承洲輕吐出一口氣,想到甄珍便在此城中,最糟糕的結局也不過是和心愛之人死在一起,他倒詭異地覺得放鬆了兩分,還重新有了調侃席向晚的心情,“平崇王世子對你倒是情根深種,去年賞花詩會上時我還沒看出來。”
席向晚將身旁點心盤子往樊承洲面前推了推,“怎麼,追在你身後的小姑娘還少?”
樊承洲淡定地拈了一個小圓餅,邊喫邊道,“也對,畢竟樊子期都爲你傾倒,你出嫁之後多少才子都飲酒做賦嘆息不已,一個易啓嶽又算得了什麼——他最多是捶胸頓足自己本來是可以娶到你卻偏偏自己腦子一糊塗,去娶了你妹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