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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賜去了馬廄,才曉得原來小娘子自己是有一匹馬的。
馬倌將那匹馬牽了出來,是一匹棗紅母馬,四蹄健壯,毛髮漆黑髮亮。秦賜一眼看去,便知是匹萬里挑一的好馬。
然而秦束說了要兩匹馬。馬倌讓秦賜自己再挑一匹,他看來看去,最後選擇了一匹老而瘦的黑馬。
他牽馬到秦府後門口,秦束已換了一身胡服,箭袖緊袴,腰懸佩劍,若不是髮髻未改,旁人還要以爲是位公子。她見了秦賜牽來的馬便發笑,卻不說話。
秦賜抿着脣,站到棗紅馬的馬鐙邊,秦束便將手搭上他的手,一躍上了馬。
少女的手柔軟,甚至芳香,然而只是短暫的一瞬罷了。
秦賜轉身,也上馬,黑馬發出一聲無力的低嘶。
秦束時而策馬疾行,時而勒繮緩步,秦賜都安靜地跟在她後頭,配合着她的步伐。時近黃昏,銅駝街上行人已稀,斜陽下的長風將高閣上的鐵馬吹得呼啦啦作響。拐過銅駝街,通往榖水的一路上盡開着集市,夥計們多忙着收店,上街的郎君娘子們也都掩着巾帕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飯店和茶樓裏倒是人聲漸沸,直到臨河的十餘所酒市、茶市、牛馬市、乃至伎樂勾欄,歡騰的聲音彷彿催動着河中的水波,連那夕陽的影子也遲遲留戀水中不肯去了。
秦束駐馬水邊,看水上轉輸的舟船來來往往,民夫民婦在岸邊搗衣喧鬧,幾行燕子低掠着水面飛過,轉眼便不見了。
“待入了宮,這些便都瞧不着了。”她輕輕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