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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門再往西,便離開了京城的沃土,漸漸可見到遠方大片大片的荒地。二十年前烏丸南下,兵鋒直逼洛陽,平昌王蕭鏡率親兵在此地與烏丸人激戰了三日,最後拖到外郡援兵趕來時,已是屍積如山,鮮血沿着地勢一直流向了護城河。後來平昌王即位,便在此處設立驍騎營,長年備風塵之警,軍營以西,絕無民人,只有風沙吹拂。
秦賜也不知秦束要走到多遠的地方去。天上只掛着一鉤殘月,搖搖欲墜的尖棱幾乎刺痛人眼,而她就在那殘月清疏的光下走着,不急不徐。
然而他只需要看一眼她的背影,便可以探知她的心情。
“小娘子。”終於,他出了聲,“就在此處喝吧。”
秦束一手攬着風帽,回過頭。
銀月盤沙,寒風吹過她的衣發,將那一雙本就清冷的眼眸吹得更加深幽。
秦賜站在一個小小的土包上,抬腳踏了踏地面。
秦束也不言,便默默回走幾步,秦賜將包裹揭開,頓時酒香四溢,又將包裹的青布鋪在地上,“請坐。”
秦束坐下,秦賜又不知從何處掏出來兩隻陶碗,舉起酒壺倒出了兩碗酒來。
“這數月以來,學習進益如何?”秦束忽而起了話頭,對他笑了笑,端起酒碗,輕輕地呵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