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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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穆權臺……”莫哀歲痛哭着,咒罵着穆權臺,“去死……” “嗯。”穆權臺喟嘆地應了一聲,眼眸透着一股溫情,或許只有這個時候,穆權臺纔是流露出這樣的神情,“那我們一起去死……” 穆權臺難得會因爲情緒而有泄露的時候, 昏暗的室內充斥着濃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彷彿要徹徹底底地將房間內的人包裹住。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 莫哀歲的信息素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啊——” 莫哀歲恍如以爲自己是兩隻狗的玩具,被銜咬住兩條腿,硬生生地從中間撕成兩半! 風雨飄搖之下,莫哀歲再難承受。她的聲音沙啞了幾分,她用盡自己的力氣推搡着穆權臺勁瘦的窄腰,但她不安分的手卻被他按着,連人帶腰定在飄窗上, 脊背靠着飄窗上的軟墊,承受着不屬於她的溫度與力度。 帆船的桅杆就在這一刻傾倒。 “狗日的下賤、賤胚子……” 繼短暫的痛意之後,是醫療螞蟻啃食腐爛肉芽的癢意, 那種奇異的感覺再次襲來,脣間溢出一聲陌生的聲音, 莫哀歲咬了咬脣。 後腰觸及身下的軟墊,繃緊的腳一上一下, 時不時點在虛空中,像是一朵暴雨中左右搖曳的蓮花。 身體上傳來的快/感與靈魂上引起噁心交相輝映,折磨得莫哀歲胸腔中泛起噁心,眸中含着數種無法明言的情緒。 “操/你大爺的,滾——” 她的聲音被撞/得支離破碎,嗚咽着, 哭啞了嗓子。 穆權臺皺了皺眉, 他眯了眯眼眸。 莫哀歲罵出的話越來越髒了。 “還有力氣罵人, 說明還是不夠累。” 他身體前傾, 手指輕輕地撩開她額前沾着細薄汗水的髮絲,繼而下滑, 順勢扣住莫哀歲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與之對視。 穆權臺像是一頭巡視領地的狼王,視線凝成實質,刺進她的眼眸。 與這個溫柔撫摸截然相反的是,穆權臺的動作越發的粗糲,磨礪得莫哀歲幾欲逃離卻又不得不被固定在原地,聽着來自身體上方那壓抑且低啞的喘息聲。 莫哀歲被按在飄窗上,窗外時不時有巡邏的燈光掃射進來,昏暗的光線暗中揭露了室內不尋常的一切。 除去那一雙紅眸,穆權臺當真與隨青臨像極了…… 隨青臨的名字像是一個禁忌,令她心間的閘鬆動了幾分,思念傾瀉而出,醜陋的現實與聖潔的月光對撞。 莫哀歲蜷了蜷腿卻被無情地按下,迎來的是更加劇烈的攻勢。噁心的情緒湧上來,胃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了一樣停不住地痙攣,胸腔也在急劇地上下起伏。 噁心、嘔吐的感覺捲土重來,她偏了偏頭,吐出了食道中湧動的東西。 牀上一片狼藉,難聞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四散開來,將室內濃郁的風信子醛香味道的信息素全部壓下。 莫哀歲手抓緊身下的牀單,不停的乾嘔,到底沒有再吐出什麼東西。 她有心想要噁心穆權臺,正好藉着反胃來噁心她,但是一整天沒喫什麼東西,零零散散地只吐出來了一些酸水。 穆權臺:“……” 穆權臺停下了動作,眸子的情/欲大部分立馬褪去,僅僅殘存了幾分在他眸底,他擼起額前的碎髮,抽/出身,拿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間,面色如常,沒有性/致被迫中斷的厭煩、不虞。 嘔吐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穆權臺已漸漸習慣,他撈起莫哀歲,掀起飄窗上的軟墊丟進了垃圾桶,而後帶着她進了浴室。 燈光亮起,穆權臺抬手撈着莫哀歲,單手打開浴缸的放水按鈕。 浴缸裏的水位上升得很快,不過一兩分鐘就已盛滿。穆權臺試了試水溫,下一瞬,莫哀歲整個人便被放進盛滿水的浴缸裏。 甫一入水,浴缸中的水便溢出了許多,沿着疏水地磚流淌至下水道。 水並不涼,溫度剛剛好,但莫哀歲赤/裸着身子莫名一顫,悔恨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吞噬的乾乾淨淨,她僵硬着身體,雙手環胸,背對着穆權臺蜷縮成一團,沒有任何動作。 白皙的脊背宛如一張細膩的畫布,上面佈滿了吻痕與指印,一路蔓延至全身各處,有的地方甚至被咬破了皮,隱隱可以窺見其用力之深。 半響,他取來莫哀歲的牙刷,按着莫哀歲的肩膀轉過身來,牙刷抵着她的脣齒。 見莫哀歲實在難受的緊,穆權臺不禁放柔了手中的動作。 以莫哀歲的反應來看,“熬鷹”的脫敏效果其實並不明顯,倒是這場曠日持久的遊戲裏,莫哀歲先將他熬了進去。 顧及此,穆權臺扯了扯嘴角。 花灑中的水從莫哀歲頭頂澆下,淹過五官,帶着無法掙脫的微微窒息感,她瑟縮着,本能地躲避水的沖刷與他的鉗制。 莫哀歲將頭埋在胸前,身後侵略性的視線令她畏懼,今天發生的一切,像是倒放的磁帶一般,一遍又一遍地衝刷着莫哀歲的記憶。 穆權臺眯了眯紅色的眼眸,浴巾鬆鬆垮垮地系在他的腰間,花灑迸濺出的水滴點墜在穆權臺的小腹上,旁邊盡是像小貓撓過的曖昧劃痕。 他看着莫哀歲的脊背,忽感一陣牙酸,脣齒見似乎還殘留着軟膩的觸感,喉結小幅度地滾了滾,莫名的燥熱感湧上心頭。 穆權臺並非什麼都不知的毛頭小子,但與莫哀歲一事上,初次的性/體驗總讓人意猶未盡。盡然,雖然這一次的嘗試過程並不令人愉快。 靜謐之中,一枚冰涼的不含掠奪之意的吻,輕飄飄地、毫無重量的落在了她消瘦的脊背上。 莫哀歲終是沒有忍住,又一次吐了,直接吐得昏天暗地,恨不得將自己的胃給吐出來。 再然後她便沒了意識。 穆權臺臉倏地一黑,但他到底沒有再繼續下去,立馬就停了動作,託着莫哀歲的頭,使其高於水面,避免被水嗆着。 只是穆權臺心中有一絲遊離在意識之外的煩躁情緒,讓他莫名不爽。 他斂着眉眼、鐵青着臉,從上到下、裏裏外外,將莫哀歲清理得乾乾淨淨,抱到了已經收拾乾淨的牀上。 後半夜,莫哀歲睡得十分不安穩,她於夢中,時笑時哭,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掙扎着想要擺脫穆權臺的束縛,嘴裏不停地喊着各種人的名字。 穆權臺甚至還再次聽到了“溫舟舟”這個名字。 半夢半醒中,莫哀歲睜開朦朧的雙眼,她好像看見了心心念唸的身影,手搭在他的腰上,緊緊地擁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脖頸。 “我愛你……” 穆權臺半闔着眼眸,抬手回抱住莫哀歲,眼裏生出幾分古怪之色。 他何時與莫哀歲有過這種溫存時刻? 忽然,穆權臺手一頓,眼底一片清明。骨節分明的手抵着莫哀歲的肩膀,徑直地將她推遠了幾分,紅眸異常的冰冷。 “你在透過我看誰?他嗎?” “你在想那個死人?” 但是這個詢問卻是始終得不到回覆,回答他的只是均勻的呼吸聲。 莫哀歲睡着了,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 在察覺到隨青臨的推拒後,她緊緊地環着他的腰,耍盡無賴之感,生怕隨青臨像那個不實的夢境一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無聲息地死去。 穆權臺閉上眼眸,不着痕跡地嘆了一口氣,手則是搭在莫哀歲的腰上,輕輕撫過莫哀歲的發頂,難得享受片刻寧靜。 “……” 算了,他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呢。 第二天下午,天空陰沉沉、霧濛濛的,室外的溫度悶熱無比,太陽不知何時起已經躲在了雲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