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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太醫一再保證太子妃只是有些發熱,熬了藥喝下去慢慢的就好了,但唐灼灼還是到晚間纔有轉醒的跡象。
屋子裏一股子藥味,混着嫋嫋柔柔的薄荷香,霍裘坐在離牀榻不遠的軟凳上,自是一派的霽月清風。
他被那女人嬌軟帶香的身子和嘴裏的胡話逼得心緒不寧,原本平靜無波的心裏驀的起了風,颳起一陣陣動盪的漣漪。
只好離得遠些,心緒才能稍稍寧一些。
可即使這樣,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朝牀榻上嬌小的人瞧過去。
唐灼灼面上還是有些熱,巴掌大的小臉襯着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肌膚在燭火下若凝脂,渾身散發着叫人口乾舌燥的誘惑。
霍裘雙眸如同打翻了的硯池,裏頭除了深濃到化不開的黑,再瞧不出別的什麼情緒,危險又沉抑。
唐灼灼是被濃郁的藥汁嗆醒的,那種澀苦從舌尖每一寸蔓延到了心底,再流到後脊背處,小臂上都起了細細的疙瘩。
她終於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偏頭躲過脣齒邊的玉勺,睫毛輕輕顫動幾下,就對上一雙寒凜的眸子。
霍裘一身月白銀邊長袍,皺眉坐在牀沿上,手裏還執着被她嫌棄的湯勺,冷硬的面龐上佈滿熟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