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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公攏着衣衫:“我,我讓極厲害的靈官抓住了兩隻腳,被祂們的惡氣糾纏,現在如墜冰窟,感覺好冷,好冷!”
他口中“極厲害的靈官”,想必就是江濯用“相逢”咒第二次召出的那兩隻。可奇怪的是,這些靈官俱是地靈,地靈喫喪葬紙錢,抓活人只會拖行,只有抓死人才出奇效,難不成這媒公是個死人?
安奴走到牀邊,看出端倪:“我看你腿上的傷口不大,造不成這樣的傷害。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喫人家的靈官了?”
媒公糊弄不成,只好承認:“我、我也不想喫的!是那小子沒有分寸,上來就用‘相逢’,叫兩個小靈官扯我的腳,我一看那兩個小靈官模樣可口,一時沒忍住……”
江濯聽得好笑,心道他喫就喫了,還要忸怩作態,講這許多借口。不過從他言辭中可以推測,他似乎經常喫這類東西。這讓江濯想到了溟公嶺的書生,他也愛“喫”。
安奴說:“你每每喫完,都會面色烏青,腹中絞痛,何必呢?”
媒公道:“何必?你竟問我何必……我爲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安奴沉默片刻,又說:“若是爲了我,你不必如此。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媒公又痛又冷,乾脆倒在石牀上,把身體蜷縮起來,叫苦不迭:“你管不管我?若只想講道理,便趁早走開!我……我活該痛死!”
他字字嬌嗔,和在外面的樣子迥然不同,彷彿對這安奴又愛又恨。只是他倒在石牀上,卻苦了底下的江濯,還得維持石板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