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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奴愕然:“你的心也叫人挖了?!”
這個也⊕_[”字用得並不恰當,因爲媒公挖心一事是僞裝的,所以在故事裏真正挖過心的人,只有一個。
那鬼用掩面的手捂住胸口,神情茫然若失:“亂世二百七十九年……我死在一條河邊,心就是在那時被挖走的。”
安奴聽到“亂世二百七十九年”,不禁面色大變:“二百七十九年,一條河,還挖了心!你、你該不會是——”
他“是”了半天,纔想起自己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還是江濯把話接完:“是那個在故事裏,救下陶兄的白衣公子。”
“亂世二百七十九年”是個舊稱,指六州亂戰的第二百七十九年,也就是陶兄被逼無門,逃亡挖心的時候。安奴因佩服陶兄的爲人,把這段故事也熟記於心,所以一聽那鬼說出幾個關鍵,便立刻想了起來。他震驚道:“竟然是你!你,你是個好人……”
那鬼說:“你認得我?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安奴思緒翻滾:“我不知道,陶兄不曾提過!我只知道你救過他的命,並且爲他而死。”
那段風塵奇緣他倒背如流,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能與這白衣公子相見。只是這見面的場景實在諷刺,兩個人一個做了白骨骷髏,一個成了孤魂野鬼,全都沒個好下場。
那鬼本是個溫柔到有些可憐的模樣,可聽安奴說起“陶兄”,又說起“救過他的命”,突然雙瞳倒豎,直勾勾地盯着安奴:“陶兄……你說的陶兄,是不是叫陶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