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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彎腰把飯盒在地上一放:“你娘聽說你要剃度了,讓我來給你送頓飯。”都懶得看他自我折磨得消瘦的容顏,咬了咬牙轉身就要走。
他卻忽然把手伸出來,在她的腕上重重一扣,齜着牙:“說,是不是想送完這頓飯就和我斷?”
看,他這人總是這樣,從來都把她逼到氣竭。前面才說要與她同歸於盡,讓她生不如死;後面又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裏,說沒有她不行,他活不下去。
他的胸膛清瘦,有烏龍茶的甘香。怪她心太狠,又迫她回憶兩個人的舊時光。
那些舊時光裏卻當真都是他,子青忽然不在了,他假裝若無其事地把她叫出繡坊,“不高興聽就打我,可不許用眼淚洗我的衣裳”;第一回看到她長裙後滲出來一點紅,轉身便扔來一疊細軟的棉麻布,卻滿副臭臉地嫌棄她“女人就是麻煩”;夜半翻牆與她說話,怎麼勸也不肯回去睡覺,被阿爹起夜發現,一竹筐蓋下去打得鼻青臉腫,第二天卻又來……
嘆一聲,誰讓先把他認識,先與他做了青梅竹馬。
秀荷斂了斂心神,看庚武一眼又移開眼眸:“庚三少爺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怎麼突然間對自己這樣淡漠,連羞怯也無。
庚武淺蹙眉頭,隱隱約約察覺出什麼不一樣,但還是一貫沉穩的語氣道:“青天白日的你怕什麼,幾句話都不敢出來說。真當我是土匪?”
晚春插嘴道:“哪裏是土匪,秀荷是害羞吶!庚武少爺您不曉得,我們秀荷就要和梅二少爺成親了。葉夫人親自給關福大叔下了聘,月底就要喝喜酒,日後秀荷可就是正正經經的少奶奶啦。”眼中有豔羨,恨不得把喜事更加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