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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吹刀背上的落灰,衝一衆弟兄揮揮手。
十幾個赤膊漢子圍攏過來,紅布褲腰上油漬抹黑,一張張肚皮亮堂堂。
“大哥,乾脆和他們拼了!”見逃不出去,小黑舞了舞手上的粗木長棍。
庚武伸手一攔,狹長雙眸冷冷地睇着那疤臉,勾起嘴角淡笑:“竟不知年初一別,禽老扒這般迅速便在堇州起了山頭,此番卻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這疤臉早先曾是市井一霸,因着奸-殺縣太爺小姨太被送進大營關了多年,然而老毛病不改。那荒山密林裏可沒甚麼女人,長得俊秀瘦小些的年輕牢犯沒少被他扒褲子,故而得了“禽老扒”之名。庚武自成一派,與他素來井水不犯河水,若非那日大雪漫山,恰撞見他把“小個子”軋在樹杆上“欺負”,末了也不會與他打上交道。
禽老扒……
這綽號除卻牢裏頭那幫傢伙,外面可沒人曉得。熟悉的清潤嗓音,聽得疤臉抬起頭來,見對面立着的男子二十一二年紀,一身清雋傲然,不由蹙起眉頭:“是你……姓庚的,我說誰人竟敢觸犯到老子頭上,原來卻是老死對頭。”
庚武打了一拱,眉間微展笑顏,不急不緩道:“卻是一場誤會,本非無意冒犯,奈何這二個小人頻頻誣衊。如今既曉得是老扒兄的場子,那麼這個廟頭庚某卻是不能不拜了。”
那笑容雖淺淡,配在他冷肅的雋容上卻仿若冰釋雲開,只看得阿曉傻了一傻,抹得黑髒的臉蛋又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