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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皺起眉頭,這小子當年一入大營便被自己盯上,奈何書讀得多,又通曉武藝,平日心思藏得深,時而出手仗義時而又狠,把一衆牢犯收攏得服服帖帖,自己對他也是三分怒,三分畏,三分揣測。
當下便揮揮手叫兄弟們退下,命給庚武看座。
怎麼能看座?!
阿曉左看右看,連忙上前急道:“幫頭,這賊人可是剛剛纔罵過你,就這麼把他輕巧饒過去了?”
蠢貨。疤臉不耐煩地啪她一臉:“哪裏來的小混子?不想被割舌頭就給老子閉嘴,先站一邊等着。”
阿曉喫痛,捂着紅腫的臉頰退去一邊,怒瞪了庚武一眼。
疤臉順勢一瞥,默了一默,對庚武酸溜溜咧嘴冷笑:“呵,庚老弟倒是回回都招‘小個子’。那寒天雪地裏被你把後頸一砸,如今老子的脖子都還在疼。聽說過完年那‘小個子’就隨你走了,如今乾柴-烈火的過得可還滋潤?”
一邊說,一邊扭了扭粗壯的脖子,有女人的紅花從他蓬亂的發叢中飛下來,看來依舊本性未改。
說的“小個子”,乃是去年初冬被送進大營的一個十六七歲小子,白淨瘦小的,穿一身東北面的毛茬茬大襖,戴一頂狗皮氈帽,把臉蛋遮得只剩下一個三角下巴。聽說原來是個官家顯貴,家裏頭的女眷都被罰去做了營-妓,平日裏細皮嫩肉的甚麼活也幹不了,漢子們都對他虎視眈眈。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庚武懶得侵犯他,平日裏走到哪兒便緊隨到哪兒。那日庚武惱怒他煩,冷冰冰吼了他幾句,唬得他瑟瑟發抖,自去了另一邊山頭砍伐。不想竟着了那禽老扒的道,若非庚武莫名心亂尋了過去,差一步他的褲子就要被那禽獸扒下。後來雖依舊嫌棄他煩,也就由着他喫喝住行都隨在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