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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其實對鐸乾沒有恨也沒有親情,她的潛意識裏只有老關福纔是她爹,但她也知道如今的順遂是如何得來的,這感覺真叫人矛盾。
許是她的眼神兒太專注,崽崽瞥着黑亮的眸子看過來,那嬌紅便從他的小嘴裏滑落,頂端的醇白-奶-汁兒滲在了肚兜上。
紅姨在邊上看,知道這丫頭雖犟,道理其實心裏都懂得,就也不再勸。揩着帕子嗤嗤笑:“嘖,姑娘家的時候可不見你滿成這樣,這才一年就長成從前兩個大,還張口閉口怪他不懂疼你。”
哪裏有那麼誇張了。秀荷臉兒頓地通紅,去年剛成親的時候,嬌紅還是一顆小櫻桃,後來庚武被沒日沒夜地弄,如今那珠兒被他喫得又紅又潤,像是顆小瑪瑙了。側了側身子,把肚兜在胸前輕掩,叫紅姨別看,再看孩子都不喫了。
長一輩的婦人就是這樣,好像你旦一把孩子生下來,和她之間就沒有祕密了,對你說話越發沒了遮掩,餵奶的時候也看,擦身子也在旁幫忙,羞也遮不住。秀荷可不愛這樣。
紅姨也懶得理她彆扭,伸手撫着寶寶的小手指,聲音軟得沒邊兒:“哎唷唷,瞧我家小豆豆可人疼的。”
自從一胎給庚武生下三隻又白又胖的小狼崽,紅姨這女人就不做生意了,大早上把怡春院樓門一開,派幾個護院在樓下把門收錢,自個就扭着腰兒臀兒地往金織橋尾這邊蕩。洋鐺弄往裏走幾步,到秀荷跟前端一張凳子坐下,一雙上挑的狐媚眼兒就把三隻小奶娃瞅着不放。那眉開眼笑,那聲音矯揉異常,你趕她也趕不走。問憑什麼?——“個沒良心的丫頭,沒老孃在菩薩跟前求,你能一胎生三個。哎唷唷,我的親親睡醒啦,快叫姨姥姥抱一抱~~”
準點來準點走,吧嗒吧嗒親沒完。
阿爹也是,但庚家一院子都是寡婦,阿爹不好意思久待。得空便劈捆柴火,又或者是提只母雞、送一壺月子酒過來,就站在門外,不肯走進閨女坐月子的房間,怕把病氣過給外孫兒。秀荷每次便把孩子抱在懷裏,叫紅姨撩開門簾給阿爹看:“崽崽看是誰來啦?是外公,外公在門邊看着吶,崽崽會不會叫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