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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咿呀咿呀”的嬰兒呢喃,只看得關福樂顛顛的,戀戀不捨地走了,過半天找個藉口又瘸着腿兒來。許久不曾仔細看他,昔日那威武莽撞的東北大漢,竟不知何時瘦成這般,連背都有些佝僂了。人一坐下病根就麻煩,喫藥見好,不喫就翻。秀荷每次看了,心裏都莫名酸酸的,想起小時候阿爹腿還沒瘸,高大威武地把自己架在肩膀上玩耍,逗得子青在一旁抿嘴笑不停。
見崽崽喫得都打嗝了,便糾正紅姨道:“這是小花捲。豆豆纔剛喫飽吶,哪兒又輪到他喫。”
紅姨用帕子拂秀荷的臉:“個不操心的娘,自個的孩子都認不出來,這慣愛眯眼睛裝深沉的不是俺家豆豆是啥?”
她是把三隻小肉兒都瞅到骨子裏的,一眼就能區分出誰是誰來。
崽崽們承襲了爹爹和孃親的所有優點,除了姐姐甜寶的眉心有一珠美人痣,二小子花捲和三小子豆豆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花捲高冷又柔情,像小時候的庚武,還是姐姐的跟屁蟲,甜寶哭,他也咿呀咿呀瞪腿兒;甜寶尿褲子,他也畫一圈小地圖。
豆豆也安靜,但這安靜卻是腹黑。豆豆特意獨行,一般時間都是乖呆乖呆的,不愛湊哥哥姐姐的熱鬧,因此總讓人因爲他的“安靜”,而錯把他當成花捲。
秀荷低頭一看,都喫得打飽嗝了,還在吧唧吧唧嚼着茹-頭兒,可不就是豆豆嚜。再一看身旁,褥子裏的小花捲正餓得蠕腿兒呢,但也不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可懂事,天生就不和弟弟搶。
怪紅姨把孩子抱起來又不放回原位,又輕輕拍了一下豆豆胖嘟嘟的小屁股:“小淘氣兒,一聲不吭的,都不知被你佔去了哥哥多少頓。”
拍完又親一口小手手,滿心裏都是疼愛,把花捲換過來接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