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胡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秀荷笑了笑,只是含糊應道:“天南地北相似的人可多了,不帶掌櫃您這樣瞎捧人的。對了,您老可知那銅錢衚衕在哪兒嚜,我怎聽說那條衚衕風水甚好,盡出拔萃人才。”
“出門拐個彎,滑進去就是銅錢衚衕。風水從前可是真好,不然他醇濟王府能在衚衕尾安家?自從小燕笙那婢子娘一死,卻是一年比一年不濟了……嚇,知道底細的都清楚,這事兒我可不敢瞎非議。那小燕笙從前就在裏頭學,學了個七八年,好不容易紅了,麻煩又來了。早先的時候本也是不肯的,戲班主卻哪裏由得她不肯?一來怕她得罪大主顧,二來也想攀端王府的面子,看見鐸乾爺對她有意,哪裏還管得了她甚麼出身忌諱。硬給她兩個製造着機會,偏那小端王又生得爾雅風流,可好,一來二去就做成了真。後來就慘了……”
“迂——”正說着,方纔那輛氣派馬車卻橫穿過馬路,在門前停駐。
梅孝廷撩開簾子把小柳春扶下來:“小心腳下臺階,把腰搡着了可沒人給你揉。”方滿二十的年紀,生得清俊不羈,本就是個擅弄春花秋月的角色,但一對人用情,不知把人呵得寵得沒了邊兒。
“又不是沒長腿,我自己不會走呀。”小柳春與他對視嗔笑。
梅孝奕在她腰間輕攬,兩個人親密地踅進店來。
唱戲的女人不纏小腳,穿一襲藕色琵琶襟大褂,外搭紅狐狸毛披風,那首飾妝容,端得是個矜貴。邊走邊問:“坐堂大夫可在嚒?”聲音也好聽,似幽泉空靈悅耳。
掌櫃的忙把尾音一吞,兜着袖子笑臉迎出去:“喲,什麼風把嘯老闆和小柳春先生吹來了!小店蓬蓽生輝則個!”
哈腰讓座,吩咐夥計看茶,派人去後堂裏請大夫。
梅孝廷撩開袍擺在客椅上坐下:“昨兒夜裏睡得晚,早上聽着似乎有些咳嗽了,煩請坐堂大夫給把把脈,開幾副藥回去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