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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子哭起來總是叫人肝腸寸斷,她怕他從此以後把她冷了,安置在府裏做個空頭王妃,用來安慰病重的老端王、吸納莊王府的勢力支撐。
但他竟然也沒有。那天晚上他依然留在她房裏,繼續履行着昨夜的一切。她的身子尚且是處-子的嬌瑩,因爲從小養護得好,握在掌心裏還有些嬰兒的軟瑈。他似乎在她那裏很是迷醉,後來也都沒有冷落她。雖然每次依舊並不怎麼親她的脣,但其餘的每一處都事無鉅細,契合到完美無缺。三日後回門,亦在父母兄長面前給足了她面子。
早先她以爲他在裝,所有得到的都惶惶不安,怕哪一日忽然又都無去。但一直到老端王去世,又等了一年,兩年,三年……等到了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早在他洞房當夜就走了,老桐找了一晚上都找不到人影,後來便再也沒有聽他提起來過。
她的惶惶不安便也在歲月中逐漸消淡了,以爲隨着年華的繼續流走,他心中的那一塊空缺早晚總該要隕沒,然後生命中都只剩下她善珠的全部。哪兒想呢,竟然還是來了……都過了小半生了還來,那又何苦當年慪氣離開?
善珠想知道小燕笙的消息,輕撫着貴妃圖,彎眉笑道:“這針法有南有北,糅合得渾然天成,是誰教你的?繡得出巧極了。”
秀荷柔聲應道:“小點的時候是阿孃教的,十二歲末進了繡莊,由繡莊上的師傅教,再大點兒就是自己琢磨了,一來二去就混淆得稔熟。”
“倒是個靈秀的丫頭,那麼你娘後來一直靠賣繡品爲生嚒?這次怎麼沒隨你一同來京城。”善珠說着,又覺得‘後來’這個詞用得有些不對,好像自己一直窺探她的生活似的,便笑了笑。
眼神中稍許憐憫,又或者還有絲僥倖——或是日子清苦,現在已經人老珠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