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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生睇了秀荷一眼,目光有些閃爍:“這……大少爺的腿若不按時泡藥,那淤毒在體內散化不開,疼起來會要人命的。況且船家那邊也沒吱聲,只怕太突然……”
“她不肯走,你也不肯,莫非你也在這裏等着誰人嚒?”梅孝奕定定地看了眼漢生,冷漠地擦過他身旁。
那清逸身影繾着冷風,颳得漢生脊背莫名寒顫,趕緊下去安排。
臥房裏頓時安靜下來,他在外間枯坐,她在裏間打包。卻哪裏有甚麼東西可帶?無心無緒,只是拖延,明明不想走。打了個包袱,看到屜子裏有把生鏽的剪刀,手攥了攥,最後還是把它攥起來。
“你在做什麼?”身後忽然傳來男子清語。
回頭看去,看見梅孝奕手持畫軸幾時已站在桌邊,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你進來幹什麼?我要換衣裳。”
梅孝奕睇了眼秀荷鼓起的袖子,俊顏上卻不動聲色,把畫軸遞至她面前:“那天畫的你和孩子。先不要拆它,等想起來要看了,到時候再拆開看。”
秀荷不想接:“人都在這裏,拿畫做什麼?你收着就好。”
“畫了兩張,一張特意留給你……我怕這一走,有天你會忘記。”梅孝奕笑眸空幽,執意在秀荷包裹上放下。話說得模棱兩可,不知他具體何意。
落雪將天際僅存的一抹亮光遮去,黑夜到了。馬車在廢棄的土路上走得飛快,因着路況不好,顛得搖搖晃晃,似一種應景的悽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