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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那麼緊張,你如今還年輕,我也不是責怪你或者教訓你。”
“我知道,花姨是想教我。”阿單卓笑的露出了白牙,“我不會辜負花姨的教導的。就算我以後做不了百夫長,也不會讓您丟臉。”
“我要你給我長臉做什麼?我自己還不夠有面子嗎?”賀穆蘭開了個玩笑,“只要不作奸犯科、殺人放火,能做個自食其力的人,就算是對得起祖宗父母,對得起癡長的時光了。”
“花姨還在想前幾日那些強人?”阿單卓聽出了其中的惋惜。
賀穆蘭怔了怔。
“是啊……”她露出在意的表情,“上黨的吏治看起來不壞,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強人呢?”
多想也是無益,賀穆蘭一路行來,才知道這個胡人和漢人共治的國家有多麼混亂:“三長制”造成一個地方的政令常常朝令夕改,而“宗主督護制”更是給了不少走投無路的百姓一條生路,以至於百姓對朝廷的認同感明顯沒有多少。
相對於鮮卑人從奴隸部落制剛剛轉變沒多久的忠誠,漢人大部分是以一種敷衍的態度在生活。而雜胡因爲處於社會最底層,除非投效軍中殺出一條出路,幾乎就沒什麼可以堂堂正正立於世上的路子。
如今吏治敗壞,官員腐化,苛捐雜稅多,徭役也多,偏偏地廣人稀,漢人大多南遷,留下的都是自古住在這裏的漢人,即使鮮卑人都遷徙進入黃河流域也沒有多少。若不是拓跋燾打了十幾年的勝仗,從北方柔然和周邊諸國擄回來上百萬的人口牲畜,怕是早生出亂子來了。
等天下承平久了,人口再爆炸式增長,關外搶奪回來的牲畜就不夠喫了,牲畜和莊稼不一樣,牲畜也是要糧食草料喂的,這些都需要人力和地裏的出產,現在吏治又這麼,官逼民反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