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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之末,那個最小的女童一時失了重心,一頭撞進路人懷裏,臉上的那些零碎一點也沒遭盡,全抹在那人腰間的狍皮上。本以爲又會換來一通喝罵,卻被一隻溫暖的手環住了凍僵的耳朵,那是個女子,動作既溫柔又安靜。小女孩也沒太在意,抬頭看看那女子,見人家沒說什麼,一個掙脫就慌慌張張地逃開了。
那女子輕輕的嘆着氣,口中的白氣彌散開來,襯出臉上幾抹炭灰下的精緻五官。街角里窗臺上、一叢白雪被她撰在掌心裏握實,接着開始細細的打理腰間的皮毛。那裏掛了一圈狍皮,大概十幾只的樣子。束縛在腰間,掩去了一副曲線修長的身段。
待一切安定從容的處理乾淨,女子起身步入了一家“成衣坊”。那是一家不錯的店鋪,至少在這鎮上是體面的,還有就是那裏的掌櫃也是女子。最重要的,這裏是她想找的生計。在當下,那副靈巧的雙手,要比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心更實際。
大陸的北端,赤海荒原。阿呆仍然躲避着人羣,形單影隻。這個世道,出類拔萃的男人才有生計,要麼在人羣裏高聲地講着上句,要麼就乖乖地閉上嘴巴,還有就是他這種自說自話,有多遠滾多遠的。好在,現在他總算有個談話的對手,唯一不變的是,看上去他還是一個人。
“喂!你到底要在我耳朵裏住多久,等你功力恢復?哪是多久?”
“切!本姑娘住多久要你管?甭廢話,你還是找你的靈石去吧,有了那些東西,沒準兒本姑娘一高興就回去住了。”
“喂!你能不能和我說話的時候,不拿‘切’當開頭,好歹我還是你主人不是!”
“切!誰規定了?非得對主人恭敬?你不是也拿‘喂’當開頭?”
這樣導致不歡而散的對話,整整持續了一天,首先敗退的當然是阿呆。當小蝶這個名字被喊得像小爹之後,這位爺終於聽到了還算是客氣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