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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很委屈,眼淚像堵不住的小河,走一路流一路,也不知道平時那些淚水都藏哪了。她只知道,原來這纔是此生最高難度的哭泣。腦袋一陣陣充血的眩暈,胃部也跟着抽抽,好在上一次吐得夠乾淨,就剩點酸水和鼻涕。
阿呆很累,亡命了一宿,背上還槓了一百多斤,腰痠背痛腿抽筋,這就要缺鈣,哪還有一點背媳婦的樂趣。好在有小山牌學習機,再也不至於迷路了。
漸漸的天光微露,想必一夜就這麼磕磕絆絆地過去了。堪堪轉過山腳,面前霧氣越來越淡,越走越是豁然開朗,直到一片碧綠的青草地呈現在眼前。竟然真就這麼走出了大澤。
猛回頭,那座石山就在身後聳立,卻將天威阻隔。一山當關,山南山北猶若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此時才露半山真容。那山形如熟透的蜜桃,峯端開裂處,一條好水正掛前川,順山勢滾滾而下,橫亙在草甸之間,九曲十八彎的。正應那句‘飛流直下三千尺,奔流到此不復還’。呵呵。
原來圖上暗藏的那兩段水線,是發源自同一座山上的南北兩條小河,北麓的那條水勢積蓄還不夠,再下幾天雨,或許纔會突破地勢湧出山谷。南麓這條卻是一直都在。‘哎--陽關大道在這裏,老子卻偏偏選了獨木橋’。
“哈哈哈”!阿呆此時筋疲力盡卻難掩心中狂喜,大笑三聲,一掌拍在最順手之處。這一掌,有感而發,情難自控,自有一股開碑裂石的氣度,混忘了,自己爲啥沒感覺?緊接着這位爺一個慣性思維,抖肩膀卸下身上重負,雙手叉腰,好一番感慨。
“呦吼!小苗!快看!咱們走出大澤啦”。興奮中的這位爺,此刻如獻壽童子,單手往那小山一託。視野中,無限風光皆在握,半山雲霧襯桃峯。一切順理成章,只等小苗那聲歡呼相合。卻聞一陣痛苦的哼唧,但見那人顫顫巍巍站起,手捂後面某處,一臉悲憤,淚眼腫脹,像極了兩顆壽桃……。
抱歉、現在抱歉還有用嗎?你來被人丟麻包似的,丟來丟去試試?
小苗含恨緩了很久,這纔算利索,瞪了阿呆好幾眼,默默走到河邊洗漱去了,看情形,這輩子不理阿呆都是輕的,牢牢記在心頭纔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