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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自知理虧,也曉得絕不能再拿失誤說事。諾諾地嘎巴了幾下嘴,一聲不支,灰溜溜轉過一道水灣,遠遠的去洗了。
“哎----”沉寂已久的小蝶輕輕的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呀,剛進仙劍宗時還是個生員,知書達理咬文嚼字的討人嫌。雖然骨子裏粗礪了些,可也沒像現在這樣討人厭”。
阿呆臉上掛着水珠,怔怔地出神道:“是啊,今天才發現自己忘了好多,也變了好多”。他難得沒有挑小蝶的話柄,回想這幾年的點滴,就剩下嘆氣了。
想當初的自己,一人宗門還沒一年,就趕上庚辰之變。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癡,直接到金戈鐵馬的武夫。就這麼一路征戰,縱貫大半個九州。自安陽殺到臨州,自臨州征戰到大漠,漠北河谷一場大戰,徹底將自己的心打碎。可三年軍旅,畢竟是他此生最深的烙印,營盤裏的熱血早把自己澆灌的粗豪而鋒利。這一世的兩年,又混跡於流民盜匪之中,五年疊加竟然讓自己變得如此生硬粗陋,那些柔腸百轉的拽文算是白學了。看來、當初晴兒離我而去,那也是有原因的。同樣是搭救,沒見小苗看自己的眼神,也跟有仇似的?罷了!自己不過就是正好趕上而已,不落好就不落好吧。
“現在,就算爺爺我想活回去,也不能了不是?那還他孃的胡思亂想個屁?!”
咕咚,一塊大石被阿呆踹入河底,彷彿是將患得患失也一腳踢開了。這一世的活法,那就叫順勢而爲,痛快爲上吧。
小苗梳洗了好一陣,奈何條件有限,實在是無法徹底。小女子剛剛在河面上照見自己,嚇得不輕。心說:怪不得那人對我摔摔打打地,這醜樣子連自己看着都覺得寒磣。小丫頭趕緊將長髮用狍骨梳理開,取出髮箍捋了個貼順利落的髮式。惶急逃生,衣物是沒法講究的,只能這樣了。坤袋裏除了露營之物,就是一大堆女兒家描摹的東西。看着它們讓小苗犯了難,這個時候是時候嗎?不管了,先扮上,不爲別人,就爲自己還不行嗎?
阿呆離她有一段距離,長長的蒿草又遮掩了視線,哪裏知道她的糾結。這位粗魯男正噼裏啪啦地來回撲騰,恨不能脫得一絲不掛的,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