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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在後,這些靈獸哪裏還用驅趕,六匹金眼瞪羚拼了命地向前飛掠,口中的白沫不停飛濺着,目光中也盡是執着。
車廂中的二人,一個虛弱不堪、一個又驚恐萬分,罩在箱籠之中壓根兒看不見斜後方情形。小苗只能下意識地,不斷將靈石插入陣樞,催促車陣運轉到極致,時刻擔心那幾只殺神落上車頂。這一界,也就是飛蜥這種兇頑,有如此變態的神通。能與飛舟疾馳相媲美的速度,除了大陣傳送之外還真不多見。
此刻,阿呆已經疼得欲仙欲死,背心的傷口是如此觸目驚心,讓甚少經歷的小苗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那兩道向兩側翻開的刀傷,加上精鋼爪黑紅色的孔洞,正如噴湧般往外冒着熱血,沒一處是能捂得住的。慌亂中,苗大小姐只好用手邊的門簾囫圇地裹住了阿呆,怎奈手指抖得像風中麥穗,想扎得規整些都不行。小苗顧了這頭忘了那頭的凌亂着,倒是兩行熱淚已經熟稔地溜達在臉上,竟一時忘了理會,與汗水混合一處早就難分伯仲,說是花貓臉也不過如此。
拖着哭腔道:“趙大哥,你忍忍啊,你可別睡着。俺孃親說過,重傷之下千萬不能沒了清明。你忍忍,待會兒脫了困,我再好好給你包包……。就快了,你睜眼看看我,可不敢閉眼……。”
“怎麼辦?!連個藥也沒有,那些東西都丟在早前了…。怎麼辦呀?孃親還說過什麼有用的來着?…好像…好像又一時想不起…”。
小苗雙目紅腫刺痛,已然成了標準的縫眼,腦中更是混沌一片。面前這個男人,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不知該咋辦,現在有了他、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坤袋裏除了胭脂水粉和羞於示人的私藏,就是些平常愛喫的牙祭之類。自己真是沒用,如此險惡之地,但凡有點用的,都在那該死的老四包裏,自己竟然毫無防備。一邊埋怨自己,又不敢讓阿呆閒着,嘴裏不停呼喊他的名字,激惱間將坤袋內的東西翻得到處都是。稀里嘩啦地,像頭大象借宿在瓷器店裏。
正彷徨無計之間,只覺門簾裹住的阿呆忽然如同中風,開始不斷屈伸雙腿,身體也七扭八拐地,這是在與不公的命運作抗爭嗎?這身體語言,彷彿還表達着強烈的不甘與憤懣。“哎!夠可憐價的,這麼年輕就要斷氣嗎?換做是我,也會如此不甘吧?”
小苗心中黯然,不忘趕緊幫阿呆摩扯前胸猛搓後背,不管有用沒用,拍拍打打連撓帶掐地,好一陣折騰,。
昏暗之中,就聽一陣含混的喔喔聲傳來,小娘子心頭大喜,還道是自己手法高明。
咦?好像那位是在說:“喔喔…快!快……把它拿走,我要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