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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在期待,心上人在猶豫,這本身就是個問題。兩兩相對時,他要說他沒準備好,他怕他會錯了意,這純盤是扯蛋!阿呆知道欠了人家一個交代,卻忘了什麼時候開始欠的。就像他一心戀着晴兒,總覺得人家該給自己一個交代,直到現在還是這麼想。只因爲在人海里看了妳一眼?這讓我上哪說理去?偏偏這時候有個聲音說:“美得你,成天和人家哥哥妹妹地,還住在人家裏,背也背了、抱都抱了,這時候你還想講理?呸!臭流氓!”
於是,在這個冬日的黃昏,在如此純淨的湖畔,在一個叫人之常情的預審員面前,阿呆全撂了。只不過沒人知道這份口供的內容,就看見小苗嫣然的小臉在落日餘暉中閃着光,一根小指頭勾在阿呆手心裏,欲語還休想走還留,糾結的很美很美。本來只想跟你談談,你卻拉住人家的手不放,說句你好中意我就好啦。她那裏知道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的造型,能給多少男人逆流而上的勇氣?醒目一些又如何呢?
不遠處發生的一切、晃得老吳們睜大了雙眼,讓慕容氏愧對家主默然無語,也讓老夏這個有心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唯獨缺少了狂喊在一起的簇擁,卻讓這一刻更容易凝固在膠片上。而無心爲之、卻推波助瀾的倆醉鬼,此刻正狂噴酒氣鼾聲如雷呢。
在這個好客的高原,在自家的地盤上,到底還是要講究待客之道。所以當一切都安靜下來,鏡泊湖南岸只剩下魏家的車帳孤零零杵着,苗家在湖的對岸另起爐竈去了。按着當地豪強的脾氣,只與你劃清界限已經是巨大的隱忍了。況且,少東主此刻忙着和心上人花前月下,好像已經忘卻了所有不快。
在這個黃昏阿呆講了很多,從兒時的小巷到飛來峯上的師門,從三胖子的圓到大漠孤煙的直。他短暫的19年人生差不多都交代個遍。其實他自己並沒覺得多有趣,只是不想冷場而已。可小苗卻把這當情話聽,安安靜靜嗯嗯嗯的點着頭,被他撰住的手心裏不停滲着汗,小心肝酥酥麻麻地鬧凌亂。直到那個明知是白問,卻忍不住要問的話題出現。
“在人家之前,你你還認識幾個女子?有沒有紅顏知己什麼的?不許騙人家。”
其實,這只是情到濃時的小考驗,酸酸甜甜的,如話梅般耐人尋味。稍微有點理論基礎的,都能應對得各有千秋。可咱這位初哥當了真,掰着手指頭這通數,瞧他深思熟慮的摸樣,態度那叫一個實惠,居然還附帶個人簡歷。小苗每聽見一個名字就咬一下嘴脣兒,要不是二人正在那斷崖頂上吹風,四下裏實在沒處去,大小姐早都跑沒影了。趁他憶往昔崢嶸歲月如數家珍,負手正踱到崖邊擺造型,大小姐飛起一腳將這憨貨踹人湖中。這下連大澤裏的顛簸之仇都一起報了,小女子頓覺心裏暢快無比,那一聲慘叫連着‘撲通’一聲巨響,將滿心烏雲都吹散了去。哼!當我高原兒女只會扮鵪鶉淋雨不成?
立冬時節的封仙城,同樣沉浸在豐收的喜悅裏。別忘了,這裏纔是暹羅大陸真正的魚米之鄉。就連翠微峯上的九溪暖閣裏,也比平日多了些熱鬧。
此刻,在上官蓮兒的案頭,端端正正擺放着一張素雅的請柬。這份請柬的樣式非常特別,四邊皆是精細的刺繡,對角微微卷起,遠觀像一方尚未燙平的娟帕。做工和用料都極爲考究之外,還散發着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