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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雖然微弱,卻也足夠王夫人看見昔日打扮的妥妥帖帖,無一處不好看的幺女,如今蓬頭後面,面如菜色的模樣!可眼下幺女搖搖欲墜,病的正嚴重,王夫人壓抑着心中難受,連忙扶着她進了寒窯。
花拾,自然現在也是王寶釧。等藉着王夫人的攙扶,到石牀上坐定,稍稍側首,她便看到王夫人兩鬢的白髮,與一雙將寒窯打量了一遍,便透露出無盡酸楚的眼眸。
“寶釧,可請了大夫?”
王寶釧搖首。原身若是有銀錢請大夫,自然不必受這病痛的煎熬。也沒必要靠喫野菜維持生計。
王夫人捂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嘆道:“孽障、這都是孽障……”
“娘……”一句“娘”輕而易舉地叫了出口,事後王寶釧纔有些不習慣。可是她實在太難受了,虛弱地只能這麼喚她一聲。哪知王夫人一聽,立即掉了眼淚,她十月懷胎生的女兒,因是家中最小,又是聰慧可愛,她最是疼她的,沒想到一分別就是三年,這三年內,她做夢都彷彿聽到她在叫自己“娘”,王夫人又如何能不感懷?
王夫人稍稍側首,拭去了淚水,轉而吩咐自己帶來的一名小廝去請大夫,又令另外一個去燒熱水,兩小廝俱守在門外,大丫鬟玉兒得令,輕手輕腳去了外間傳話。王寶釧依偎在王夫人的懷裏,模模糊糊地聽着王夫人吩咐。王夫人本就是大家千金,後來又嫁了王允,安排這樣的事情,自然輕車熟路。
王寶釧只覺得很是安心,耳邊聽玉兒輕輕的腳步聲在寒窯裏走動,竟不知不覺地昏死了過去。王夫人臉色徒然發白,將寶釧緊緊抱在懷裏,嘴裏催促着小廝趕緊去請大夫。
王寶釧再度醒來,身上的高燒已經退了,腦子也不如先前混混沌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