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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母連忙抓住扶手,穩住了身子,連忙道:“我沒事!你別急,慢慢走過來。”
鄭平洲在周渺的攙扶下走了過去,這時候鄭母也下了樓梯,看到幾個月不見的兒子迎面走來,這些天撐着她的那口氣忽然就散了,眼睛一熱,竟是未語淚先流。她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兒子,攬住他的胳膊,聲音發着顫:“平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鄭平洲看到母親的眼淚,心頭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記,這才意識到父親的病情可能比他和周渺猜測的還要重些。他手忙腳亂地給鄭母擦着眼淚,將她抱進懷裏,鼻子也跟着發酸:“媽,不怕的,我回來了。”
鄭母並不是個柔弱的女人,只是這些天來弟弟發生的事和丈夫的病情實在是沉重,偏生她還不能泄出一絲無助軟弱來,只能硬撐着維繫這個家,若無其事地生活下去,在每個人面前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現在,鄭家唯一的兒子回來了,終於能有人代替她撐一撐了,她的情緒難免有點失控。但這失控並沒持續太久,只一小會兒,她便從鄭平洲的懷中起來,將眼角丁點殘淚拭去,面上也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沉着:“跟我上去看看他吧。”
二樓靠裏的那間是主臥,木門半掩着,留下一道窄窄的縫隙,裏面傳出幾聲咳嗽來。鄭母輕聲說了一句“平洲和小渺來了”,然後將門推開,帶着兩個孩子走了進去。鄭平洲和周渺下意識放輕了腳步,周渺捏了捏鄭平洲的手指,示意他不要太擔心,鄭平洲向裏走了幾步後,便瞧見了那個坐在牀上的男人。
鄭父比周渺上次見的時候還瘦了一圈,這人一瘦下來,眼角的細紋就顯得深了許多,鬢邊的銀白、微彎的脊背也都顯出他的老態來。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肅:“回來了?”
鄭平洲垂下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父子相見,卻沒什麼話可說,室內又陷入一種略顯尷尬的僵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