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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鄭家父子的關係很複雜,並不像周渺和父親那樣親近如好友,無話不談。可能是從小就在從政的家裏長大的緣故,鄭父和他父親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所以等他有了鄭平洲,他也不知道怎樣和兒子相處纔是對的。他就像大部分中國式父親一樣,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儘管他的愛不比妻子的少,可卻從不曾將愛意說出口。
他們更無法聊起鄭平洲的事業,畢竟鄭父並不理解鄭平洲的追求,而鄭平洲也因爲父親總把他的夢想看作是不入流的下三爛,所以不願和父親分享和工作有關的任何事。
最後,還是鄭平洲先主動開了口:“爸,有必要的話還是住院吧,我着手去安排。”
“不用,還不到那個地步。”話一出口,鄭父也察覺到他說的話有點太冷**,他的目光落在鄭平洲身上,將兒子上下打量了好幾遍,“聽人說了,你拍電影遇到泥石流了。腿好了沒有?”
這話不像是在關心,聽起來倒像是在質問。
“基本好了。”
屋裏又是一陣靜默。
周渺在心底嘆了口氣,從鄭平洲身後走上前去,面帶笑容地問道:“爸,最近身體怎麼樣啊?有沒有好好喫藥、好好休息呀?您可得養好身子,上回我和您下棋連敗六局,這說出去臉都要丟光了,一直想找時間和您再討教討教呢,等您好起來,我可得一雪前恥了。”
他態度自然,說笑親切,彷彿他纔是鄭父的兒子一樣,絲毫不見外,成功將鄭父逗出一點笑意來:“哈哈,你小子,輸給我那是正常!你的棋還是我一手教的呢,要不是當年平洲對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還真怕我的棋藝就這麼失傳了……”
說到最後,鄭父的聲音漸漸落了下去,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越過周渺的肩膀看向鄭平洲,語氣裏帶了點說不清的惆悵和落寞:“鄭平洲,你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來接我的班吧……我想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