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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意有些搞不懂祁一檸的執拗,她頓了頓,忍不住問,“爲什麼一定要等十五杯酒,要等開始下雪?”
祁一檸闔了一下眼皮,再睜開眼的時候,不知不覺,整個眼圈都已經開始泛起了紅跡,有珍珠大的淚珠逐漸盈滿,溢在眼眶裏,久久沒能落下來。
就這麼怔了許久,久到林殊意以爲祁一檸已經遺忘了她的存在,直到淚水連成線從臉頰滑落,祁一檸才抬手抹去蒼白臉頰上的淚水,用着清冷破碎的語調,一字一句地說着,
“因爲我好像,把唐北檬留在那場雪裏了。”
“還有我喝了十五瓶酒之後,打過去的那通沒有任何印象的電話裏。”
“我要把她,從那個雪夜,從那通電話,還有過去我錯過的每個瞬間裏,帶出來。”
林殊意其實是聽不太懂祁一檸在說什麼的,可祁一檸在她面前說這些的時候,她能深刻體會到從祁一檸身上傳遞過來的情緒,這讓她只聽了幾個字,就開始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心疼地看着祁一檸,又莫名想到選擇獨自銷聲匿跡五年的唐北檬,覺得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把這杯“全世界僅有一次的破鏡重圓”調得很甜。
人有時候就喜歡從某些事物裏去尋找意義,比如說,這杯放了蜂蜜的“破鏡重圓”,會讓她產生某種抽象的想法:喝到這杯酒的人以後不會再苦了。
特別是祁一檸,喝十五杯,以後總會甜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