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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多活過一世,別的幼兒還只會滿地亂爬哇哇大哭,我已經扶住東西,踩着軟綿綿小短腿開始學習走路。
可也是因爲腦子裏多出一份記憶,等別的孩子已經能滿地亂跑賣萌撒嬌,我卻還掙扎在分辨發音與單詞的深淵裏。
銀髮女子總是用那雙晴空藍的眼睛注視着我,無比耐心教我學說話,可我怎麼也無法清晰吐出一句完整的語言,腦子裏明明是很迫切的,到了嘴邊就變成咿咿呀呀的亂碼。
最後我會發脾氣大哭,她卻一直愛憐的笑着。
那段時光,後來凝結在我腦海中,定格成一幅極美麗的畫卷。
如果沒有那個深夜發生的事,我想,我大概會用更長時間磕磕碰碰,最後才學會真正分開前世今生,長大成人,然後把那間藏書館裏面的書籍看個精光,再次恢復死宅屬性。
…………
那天夜裏,那個女子抱着我哭了整個晚上,天矇矇亮,她把我交給來敲門的一對夫婦,自己跟另一羣人離開,之後再也沒回來。
我不知道自己算是被拋棄還是被寄養,總之,生活裏沒了銀髮藍瞳女人,多了一對長輩,和一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