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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兒,這邊坐!你別總往角落裏縮,你哥怎麼跟你一個脾性,盡揀旮旯角坐?”
公孫景逸朗聲與諸人道:“今日坐在這兒的都是貴客,但唐二哥遠道而來,是貴客中的貴客,論才學,咱們哪個也不如他。唐二哥就坐西頭,看紫氣東來,早早中個狀元回來。”
坐西面東是貴賓的位置,他怕唐二哥一介書生臉皮薄,畢竟大夥兒身上都揹着家裏長輩給安排的差使,大小是個官,不是官,也是富甲一方的豪商。
錢權兩物樣樣沒有,料想唐二哥坐在主桌上不自在,公孫拉着他給他撐臉。
晏少昰噙着一抹笑瞧他,悠哉地提了提袍,坐下了。
觀海閣二樓擺宴,對面的賓日樓正朝着他們,明廊寬敞,幾名舞姬扮作神女跳浮騰舞。那些舞姬雙腿都很有力量,舞起來裙襬層層疊疊,跳起來更了不得,踩着花梯淺淺一借力,能躍起一人來高。
光腳赤膊,羅衣從風,隔着朦朦一層雨瞧,像神女真的要飛天一樣。
白花花的藕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邊,公孫掃了兩眼,只覺後槽牙疼,抓過那小吏低低說。
“府臺的人就隔着一條街,你給我們上這舞,往好了說是神女飛天,往壞了說就是靡音淫樂。”
小吏哪敢應,慌忙要辯解,又被公孫瞪了一眼:“還不趕緊撤了!這糕點也撤下去,我差你這倆碟殼果兒?好酒好菜上幾桌,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必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