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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吏明顯是頭一回接待這羣二世祖,聽了這話,哭不是笑不是,忙招呼對面的舞樂停了,換了個變戲法的班子上來。
舞姬換上侍女裝束上酒上菜,行走間,一縷一縷的香風往人心頭漾。
只是人再美,也是俗物。面海的檻窗全敞着,潮水聲聲拍岸,長空水洗過一般,藍得攝人。
“靠海就是好啊,魚蝦不缺,風景獨好,唐二哥,京城沒有這樣好的景兒吧?”
“那肯定啊。唐二哥一看就是耐得住性子唸書的人,宰相根苗,跟咱們似的遊山玩水像什麼樣?”
同桌的人都笑着喚“唐二哥”,問他在國子監做學問的事,話是笑着說的,實則都冷眼把他瞧了個仔細。
這唐二哥話很少,惜字如金的樣子,不論聽誰說話,都是目光先轉過去,頭才慢慢偏上一寸,好像願意把人看進眼裏都是他的恩賜。
只是態度拿捏得穩,一羣公子哥瞧了半天,沒分清這人是傲氣,還是氣短懶言。
舞姬捧上來的酒罈小,都是手大的黑釉壇,人人面前擺一小壇,拍開泥封,滿屋酒香。好些軍屯子不用酒杯,提着罈子仰起頭痛痛快快地喝。
公孫問:“二哥酒量如何?咱今兒上的是十五年的秋露白,雖是米酒,後勁卻大,二哥要是酒量不行,可千萬不要勉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