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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頭一天,是正祭,信衆們都是這天坐船上島的,拜神規矩繁多,雖說沒人瞠大眼睛檢查你規矩對不對,但神有神的道,佛有佛的道,犯了人家的忌諱總歸不好。所以不信教的大多要等第二天再上島,只湊廟會的熱鬧。
唐二哥答道:“看曉曉的意思。”
話是對着他說的,卻連眼神都沒往這邊偏一寸,六個字說完便完了,也沒再搭話。
公孫景逸討了個沒趣,倚着門廊觀察他。
爲這殯禮,唐二哥今日穿了一身寡黑色,左手虛虛攏着腹,右邊那條膀子背在身後。這獨臂大俠的姿勢一般人做了絕對不好看,像比如他爺爺,兩手往後一背,只會顯出背駝得厲害。
唐二哥竟能像勁松一樣,站得筆挺挺的,獨臂還獨出了矜貴,獨出了站在山巔自悟自省似的大胸襟。
公孫景逸偷瞄着學了學,照貓畫虎還沒學到樣子,一旁的小廝眼尖,一個箭步躥上來了:“少爺背上癢?您別這麼撓,小心膀子蹩了筋,小的給您撓!”
嚓嚓幾下,把大少爺的學心撓沒了。
他又扭頭問席家的管事:“你家爺呢,今兒還上島不?要是明日才上島,我捎你們一程。”
管事的滿臉愧色:“這趟出行,先是少爺急病,後腳鈴鐺姑娘又出了這事,事事不順當,帶這麼一身衰氣上神山,實是不敬,我等便不耽誤大夥兒的工夫了,少爺的意思是我們走陸路先行迴天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