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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景逸聽樂了:“你家少爺坐船坐怕了是吧?”
管事叫他笑得牙根發酸,訕訕應付了兩句,張羅着抬靈柩上車。
車軲轆慢悠悠地碾過磚石,行人看見這車拉着棺,隔老遠就會避開,巷子裏空落落的。
晏少昰目光隨着那車行了一程,吩咐廿一:“派人跟着,看看他家下人一路上喪儀規不規矩,言行中有沒有侮蔑屍體。”
他還惦記着唐荼荼那點沒由來的猜疑,今兒觀這殯禮,不像寵妾該有的排場,若非是席公子喜靜,不喜歡大操大辦,底下就一定藏着別的文章。
唐荼荼仔細一想,恍然,下人的態度其實是主家平時的態度,人前再怎麼演,人後的態度纔是真的。
此處是蓬萊縣侯的別院,席四少爺剛下船那天就是被這家的馬車接走的,聽說兩家是故交。
院落大小和她家縣衙後院差不多,精緻的程度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盛朝承平已久,別說是武官想討個侯爵,連宗姓封侯都得論資排輩了。縣侯雖是個虛爵,沒食邑,然能在先帝爺手裏邊封了侯的,壯年時必定軍功赫赫。
“人都說嘛呢?‘兒孫滿堂是福’,兒孫多了才叫家門興旺——縣侯那身板多壯,你們是沒見過,年輕時八房姨太太都能排開,也能生,一氣兒生了八個兒子。奈何老太爺佔盡了鍾靈毓秀,兒孫沒一個長進的,家裏又不會經由營生,光靠老頭那點俸祿怎麼夠喫?全靠席家接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