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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晏少昰疼得差點碎了肝。
他頂着“長兄”之名,頂着這一張假臉,來時路上思量的那些什麼岳父賢婿的,通通拋諸腦後了。
晏少昰挾風走上前,箍着唐荼荼後腦往懷中緊緊一摁,急事當前顧不上多講,只抬起手,給她把鬆垮垮的掩口布條重新系了結。
“上山歇一歇。旁的交給我,我來辦。”
那一夜,是娘娘廟自高祖時建成以來,最亂最鬧的一夜。
船醫不夠用,醫士不夠用,杜仲把島民裏邊心細的女人全召了出來,一人一條白布纏上手臂,臨時培訓了作醫女用。
這些島女住在山的那一頭,非每月十五的廟集不出山,見的生人極少,說話聲小得似蚊鳴,可聽着疍民的土話,竟能輕聲地對答如流,句句都是鄉音。
杜仲在扎針施藥的空隙裏,慢慢反應過來:島上的住民最早都是疍民。
他聽見西頭哀求的聲音,是那個孫通判:“大人!大人!下官知罪了,下官知罪了!下官願在大牢裏關一輩子,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隔會兒他再回頭,看見那通判被一根麻繩絞死,高高吊在船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