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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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看了一眼卜星然，頗爲嫉妒道：“還是男的好，你們領養一個就好了，你看我生孩子，肚子一直沒恢復過來……”這個話題就太深入了，卜星然實在頂不住，什麼孩子啊，於是趕緊去瞧俞嘉川。俞嘉川那邊也正無聊，老實說他和王總也沒那麼多話聊，不過是王總說什麼，他適當予以回應罷了，好像認真在聽的樣子，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卜星然朝他看過來的時候，俞嘉川一下子就接收到了。俞嘉川：“？”卜星然睜大眼睛渴求地望着他。俞嘉川：“……”即使沒有讀心術，大概也能明白卜星然想說什麼。他不由想笑，他都打算解救卜星然好幾次了，沒想到他還和王太太你來我往聊起來的樣子，看得俞嘉川暗暗反思，是不是小看卜星然了。“王總，星然有點不舒服，我去看一下。”俞嘉川對王總說，他們調了位子，這個點的航班沒有那麼滿，位子很好調。王總連忙道：“要不要叫空姐過來看看？”俞嘉川道：“我先過去看看吧。”“誒，你快去！”王總又把自己的老婆叫過來。俞嘉川坐回到卜星然的旁邊，他看着卜星然，問他：“和王太太聊什麼，把你嚇成這樣。”卜星然心有餘悸，兩個人都看到王總和王太太抬頭查看他們情況的目光，卜星然小聲問他：“你說什麼讓他們同意換位子的啊，王總不是說要和你談一談項目嗎？”“說你身體不舒服。”俞嘉川道。卜星然一聽瞪他一眼，他哪有不舒服？這人真是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跟真的一樣。俞嘉川好笑：“那我不這麼說，王總能讓我過來？你還想和王太太繼續聊下去？”卜星然立刻妥協，心有餘悸地搖頭，說：“好吧，不舒服就不舒服吧。”俞嘉川現在好奇極了，什麼話題讓卜星然對王太太避之不及，他用手指，在王總和王太太看不見的地方，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卜星然：“？”什麼意思？他歪頭去看俞嘉川，俞嘉川也側着臉看他，眼神溫柔，用口型對他道：“裝病。”卜星然：“……”幹嘛做壞事還用這麼溫柔的眼神……俞嘉川你真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不過，想歸想，他現在和俞嘉川是一條船上的，還是老老實實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俞嘉川和他彙報王總和王太太的消息，低聲道：“他們以爲我們要休息了，這下可以安心了吧？”俞嘉川的肩膀很寬，靠上去的時候，給人很安全的感覺，跟他這個人一樣。卜星然也不知道爲什麼，俞嘉川明明私下裏是另一種樣子，但是完全不會破壞他安穩的一面。俞嘉川問他：“王太太說了什麼讓你苦惱的話題嗎？”因爲靠的近，又是身體接觸，俞嘉川一說話，卜星然就感覺是在他耳邊說得一樣。俞嘉川的聲音也很好聽，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卜星然忽然就理解一部分聲控，要是有人用着這個嗓音跟你這麼說話，任誰都願意和他多聊聊天的。卜星然心說既然你想聽，我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他道：“王太太和我聊生孩子的事，說羨慕我們，不用自己生，直接可以領養，我的天——”卜星然實在不理解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他對俞嘉川道：“你要是再不來，王太太就要告訴我她怎麼生孩子的了，我不是不願意聽，我覺得生孩子這件事很偉大，但是……”俞嘉川完全明白了，他見卜星然激動起來，忙用手去摸他的臉，安撫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和她才卜星然聽着俞嘉川的話，切實地產生了一種自己很優秀的感覺，俞嘉川的聲音實在太有蠱惑力了，彷彿什麼話經由他說出來，都變得富有信服力。他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癢，可不能再聽下了，連忙打斷俞嘉川的話，說：“你別，說得好像我很招人喜歡一樣。”卜星然平時的爲人之道很孩子氣，說他招人喜歡，比如說他對人際的認識停留在隨心所欲的階段，不喜歡的人，沒有任何搭理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