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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婆母是一樁,夜裏小夫妻分牀而睡,紀舜華能起來守靈的時候守着夜夜不離,等發送出去,他又替黃氏抄起經來。
在外頭深情厚意算得甚,黃氏才進門的時候,不也妝乖騙住了老大,揭下面具都是一個樣兒,她比黃氏還更差些,連個能撐腰的丈夫都沒有。
徐蘊宜吸一口氣,她自家也知道名頭再不好聽,可曾氏打的主意,她心裏也明白,嬤嬤走的時候千叮萬囑,涕淚橫流,哭着黃氏這輩子命有多苦,又說起曾氏怎麼磨搓她的。
這些話紀舜華不止聽了一次,頭回聽着憐惜母親,聽的多了便也覺得厭煩,到黃氏死了再聽,心底怎麼不酸。
曾氏就覷着這個空,先哄住她,顯着看重她,把管家的事拋給她去,哪知道徐蘊宜竟不接口,垂了臉兒陪坐了,半晌才答一句:“祖母言重了,太太身上不好,我早就知道,只恨沒能早些盡孝。”
輕飄飄揭了過去,這個名頭一旦認下,就再甩不脫了,要說厲害,徐家沒遭難的時候,徐夫人可不比誰都厲害,可再厲害有甚用,一朝大廈傾,往日那點手段再沒用處。
徐蘊宜心裏明白只不接口,只你八風不動了,她才無機可乘,聽着曾氏話裏繞來繞去,明着褒來暗着貶,她只不接口。
曾氏說得幾句,就覺着這個新媳婦滑不溜手,拿捏不住,乾脆把香餌拋出來:“我原還怕你面嫩,諸多事情管不得,這喪事一辦,你倒是個能幹的,這家原是你婆婆當着,她這春秋正好偏撒了手,這擔子,且得落到你身上。”
徐蘊宜嘴脣一抿,作惶恐的模樣來:“這怎麼敢,前頭還有嫂嫂呢,嫂嫂聰明才智多勝於我,有她在前頭,祖母提這話臊也臊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