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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大師兄說此時我等不應惹人注目……”留下那個錦衣衛,便把這幾日的事一一向丁一稟了。卻是胡山領着他們撤了回來,將英宗的聖旨呈了上去以後,卻是沒有人理會他們,直到昨天李賢才領了一個兵部的主事過來,分派他們出城來充任偵騎。
這錦衣衛說着,卻就有些不忿:“又不時有人要來金魚衚衕探頭探腦張望,弟子當值時擒着兩人,原想將他們剮了,誰知大師兄卻說不可給您老人家招惹麻煩,也不讓我們拷問,卻就這般放了他們去。弟子想着憋氣,先生,我等隨您上了沙場,聖駕都見過,韃子也殺過,豈是那些腌臢貨可以來窺探的!”
“行了,牢騷不少啊,回去再說。”丁一笑着打斷了這個錦衣衛的話,卻指着嶽謙說道,“這位是同知嶽大人。”那弟子便給嶽謙見禮,嶽謙看着暗暗稱奇,這身着小旗服飾的錦衣衛見了他這錦衣衛指揮同知,中間不知道隔多少品級,居然不卑不亢,卻聽丁一說道,“他們在我這裏學些詩書文字,算起來是我的學生,所以便叫我一聲先生。”
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嶽謙是深諳其中三昧的,自然也就贊幾句,拿捏着長輩的架子,卻不提自己該管的官職,一路走去,倒也是有說有笑,一時間彷彿那二十萬大軍潰散的事,都如一場夢也似的。
但還沒到城門處,便見兩匹馬奔了出來,落在後頭那個卻是剛纔返回的錦衣衛之一,前頭這位卻是穿着五品文官袍服的李賢,遠遠便叫道:“三弟!三弟!真的是你!哈哈哈!”奔近了,看着丁一下了馬,李賢一勒坐騎也急急躍了下來,誰知道那馬還沒停馬,他身手其實也蠻一般,踉蹌着差點摔得狗啃泥,還好丁一連忙搶了過去把他攙住。
可見這李賢真的是把丁一當作自家兄弟,不然講究讀書養氣的人兒,坐到五品大員,哪裏又會如此失態?李賢把着丁一手臂,卻是有點高興過頭,語不成調:“好、好,回來便好……好,好……”
丁一心內卻是極感動的,只不過嶽謙在旁邊,後面還有一隊使者呢,也只好把這事與李賢說了。誰知道李賢一聽,根本不與嶽謙打招呼:“聖上使如晉宣旨?聖上使如晉入宮見太后?聖上有委如晉代天巡狩?”
嶽謙這做老了官的,那是挑通了眼眉的人物,此時的錦衣衛可不比王振在時的錦衣衛,朝中什麼情況現時也不清楚,唯一聽聞就是王振不知所蹤,他哪裏敢去噴李賢?老老實實答了:“不曾。”
李賢板着臉對丁一道:“那便是了,自有相關官吏去接待寄上勾割,幹如晉底事?三弟,隨爲兄來!”說着不住催丁一上馬。
嶽謙極會做人,當即便對丁一說道:“丁大人不妨便與李大人一述別情吧,若是有事,某再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