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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心內自有些着惱的,卻未必十分。
現今承平日久,男女大防也嚴謹,然則偶爾相遇,倒也不算十分緊要。只是先前於江家出了一回事,現今又是一遭,便是都是巧合,着實也有些難言難訴。不過,今番不比先前狼狽,彼此也是禮數週全些,她也不願多言,只淡淡而已。現在聽得江澄如此道來,行止鄭重,她便有些訝異。
她一面攙扶起江澄,一面拉着她的手坐到邊上,因道:“府中竟有大事?前頭倒沒聽得你提及,這又是怎麼回事?”
“原是二叔家中事務,我雖是侄女,到底也是兩房,又是小輩,於信箋之中也不好提及。”江澄也是一嘆,因將事情細細道來。卻說江家二房新近忙碌不堪,着實是事情湊到了一處。
頭一樣,江澄的婚事早已託付二房代爲籌辦,雖說還有數月之期,然則除卻一應陪嫁的店鋪、壓箱銀子、綢緞、首飾等貴重之物外,鋪陳的傢俱、被褥乃至於四季衣裳,兩家的一應禮數等,俱是要細細置辦,且與親家商討的。加之程氏素喜江澄,唯恐不周全細緻,且將一部分首飾衣料等事也接了過來。彼時只想着精細兩字,四五個月細細辦來,必定妥當。
不想,內裏卻是另外生了大事來。
江源久病難愈,須得延醫請藥,已是一樁犯難。江源之兄,江家二房長子江涵忽而寄信前來,卻道髮妻安氏抱病而亡,兩子一女俱是年幼,又覺韃靼頗有興兵之意,山西亦是外鬆內緊,時局越加艱難,他便將發喪之事並兒女悉數託付家中。這一封信箋送來,雖是快馬加鞭,雖路途不甚遙遠,那報信的長隨又在路上病了一場,竟費了二十日,那邊兒安氏的棺槨並兒女俱從水路送來,也是晝夜加緊,算算是日,竟不過五六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