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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又被他的笑容晃着了,錯開眼看前方,想到盛席扉的父親已經出院了,並且真的離婚了。那麼混亂艱難的處境,一項項全都被他像牧羊犬歸置混雜無章的羊羣一樣地理順了。
他想起盛席扉用自嘲的口吻對他說:“我是兩頭勸,勸我爸努力做復健,早點兒下地走路才能去辦離婚;又勸我媽接受。”
秋辭不知道他是怎麼勸動徐東霞的,也沒有問。他覺得每個家庭都像一隻高壓鍋,關起門,按上閥,鍋裏的事就在鍋裏燉了;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菜譜,外人是看不懂的。
他只覺得盛席扉是個厲害的廚師。
他又忍不住去看盛席扉的臉了,像看千層蛋糕:這一層是細膩,這一層是粗獷,這一層是敏銳,這一層是豪放……
被看的人轉過臉,穩固的眉毛,有理想的眼睛,陡峯似的鼻樑,被誤解成情場浪子的嘴脣——這一層是賞心悅目——笑着對他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