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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在盛席扉身上靠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抬着頭細細地觀察他的臉。
他爲什麼來?在他知道自己是什麼的前提下——哦對,徐東霞剛纔說的是,“他其實早就知道你是同性戀”——我不是。秋辭先在心裏反駁,才繼續想下去,在那樣的前提下,他爲什麼來?
這個“早就知道”有多早?比去環山路那次還早嗎?還是比除夕夜那次還早?還是說早在自己忍不住偷偷地看他的手、他的臉、他手臂的肌肉,那麼早?
徐東霞還說了什麼?
想起來了,徐東霞還說,他知道自己打的什麼算盤。
秋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來打的是什麼算盤。
盛席扉拎着外賣袋子,老實地被打量着。秋辭的眼神讓他心裏發緊,不僅因爲那眼神提防而質疑,還因爲那眼神非常的不快樂。
他鼓起勇氣說完剛纔被打斷的話,“虞伶和我說了你辭職的事,然後一直聯繫不上你,很擔心。我正好知道你家地址,就過來看看,怕你自己在家出事。”
他在來的路上排練過,這時候應該開玩笑了,說:“怕你真被綁架了,自己解不開。”像缺乏經驗的演員直到登臺時才發現臺詞設計得蹩腳,既慶幸沒有按照既定劇本念出來,更無措接下來該如何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