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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在心裏笑得放肆,由聲帶振動再經口腔成形的聲音卻極爲溫和:“席扉?”
他故意用親暱的口吻喊“席扉”,使勁膈應徐東霞。想到徐東霞如果是早晨起來刷朋友圈看到那個贊,卻憋到現在纔給他打電話,想到徐東霞在這幾個小時裏的煎熬,他就快樂得想要轉圈。
他想起自己昨晚又夢見她了,高大地站在講臺上,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夢裏面自己沒穿衣服,拼命想用桌椅護住身體。可他的座位在最前面,孤零零獨作一排,桌椅護不住他。夢裏面他面朝向講臺,卻同時能看到身後的同學們對他一絲不掛的背面露出各色神情,講臺上年輕的徐東霞不耐煩地用粉筆敲擊黑板,帶着不屑的眼神問他:“秋辭,你怎麼不穿衣服?”
秋辭抓緊睡袍前襟,眼裏出現與夢裏年輕時的徐東霞一模一樣的神情。他都不屑同徐東霞撒謊,只是捉弄般地玩文字的小遊戲:“徐老師不是不讓我聯繫席扉嗎?我沒有聯繫他。”
不是他聯繫席扉,從來都是席扉聯繫他。
掛斷電話後,秋辭慢悠悠地洗漱,手機一直放在手邊,等着盛席扉聯繫他。
盛席扉今天起得也晚。
他是純粹的腦力勞動者,又極高效,一般到晚上十一、二點就困到極限,洗漱完倒頭就能睡着,生物鐘準得很。
昨晚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