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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眼睛睜開一下又閉上了,只看見席扉的雙腳,有點兒想哭。他從來沒有這樣敞開過。他喜歡縮起來,縮進繩做的殼裏,做一隻假裝世界很安全、什麼都不用做也不會受到指責的烏龜。
可是右腿伸出去,讓他覺得自己全身都敞開了。比沒被捆住時更危險。那條腿伸出去那麼遠、那麼高,把他的寶貝殼子都撬開了,露出藏在裏面的一切。
席扉在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
這會兒纔想起來,席扉經常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逼他早睡、逼他做運動、逼他按時喫飯、逼他少喝咖啡。
只有席扉能逼他。
已經聞到尾氣討厭的味道了,上齒抵住下脣,聲帶只要一震動,就能發出那個音:“尾。”
席扉沒有逼他。席扉一直給他說那個詞的時間。
他一直知道自己對於繩子的喜愛是後天的。那些童年時看到警察捆犯人的鏡頭就能覺出喜歡的人,他們是坦然的,他們對於繩子的熱愛就只是餓了想喫飯的那種自然的喜愛。
而秋辭不知道自己對於繩子,是小時候不允許喫肯德基所以長大以後要喫的那種喜愛,還是媽媽給妹妹們打包了一份脆皮鮮奶,所以自己也想喫的那種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