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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仲年說:“對,從小被欺負得太狠的孩子,長大了通常都不自信。”
柳長青說:“可您聽震北說了吧?貓兒他現在比一般孩子都過的好,他考上了京都的大學,後來又去了美國留學,他現在還自己開了公司,爲啥?”
陳仲年嘆了口氣:“因爲你們家裏人都寵着他,他從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
陳震北和柳凌的事情沒有出來之前,柳家的事都快把他的耳朵給磨出繭子來了;後來,父子兩人對峙,他聽柳家的事情少了很多。
等他和陳震北關係緩和,陳震北改變了策略,在他面前裝乖裝巧死皮賴臉,又開始給他洗腦,逮着機會就在他跟前插播幾句柳家的事,所以柳家的家庭成員,他全都知道,當然也知道那個叫貓兒的可憐孩子現在很有出息,不但在國內開了公司,還在美國買下了陳憶西婆婆家隔壁的農場。
柳長青說:“是,外邊的人咋說,俺管不住,可俺能管着俺自己,我們一家都護着他,從小就叫他知道,他媽、他奶奶的死,他一點錯都沒,錯的是俺那裏太窮,錯的是那些喜歡擱背地撥弄是非的人;貓兒雖然在外頭被人嫌棄,可他回到家裏就好了,他知道家裏人都喜歡他,孩兒心裏有了盼頭,有了指靠,就不會煎熬,就不會叫外頭那些閒言碎語打擊得自卑、畏縮。”
“可是,震北和柳凌的事,跟貓兒不一樣。”陳仲年本來是靠在沙發背上的,這時候坐着了身體,十分認真地說,“貓兒那個是因爲你們村裏人愚昧,離開了你們的村子,外面稍微有點文化的人都懂得這一點,震北和柳凌的事情不同,他們是從倫理和道德上被指責。”
“不,首長,不是這樣。”柳長青也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因爲長時間坐着略感疲累的脊樑舒服一點,同時,也是在強調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震北和小凌的事,本質上和貓兒一模一樣:他們都是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卻因爲其他人的愚昧和自以爲是無端遭受責難。
您之所以覺得貓兒的事情輕微,震北和小凌的事嚴重,不過是因爲貓兒那種情況解放後宣傳破除封建迷信的力度大,有比較多的人覺悟了;而震北和小凌的事現在纔剛剛開始被正視聽,絕大多數人還死抱着自己愚昧的認識,堅持認爲他們的事是罪惡,這和剛解放時,那些頑固守舊認爲父母親人早逝的人是喪門星不祥之人的人不是一模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