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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曾伯函的這些話也給他以啓示,他今後可以用保君衛國的響亮口號來從多方面提高淮軍的戰鬥力,而一旦淮軍真的成了天下獨一無二的勁旅,便任是誰人也不敢說撤銷一類的混帳話了!
“髮匪平後,我曾期望國家即刻中興,誰知綹亂又起;綹亂平後,可以措手了,不料又發生津案。在處理津案時,我已力盡神散,自知不能再有任何作爲了,而朝野又對津案的處置分歧甚大,一時尚難望彌縫。若非林鯤宇借法普交仗之機暗中周旋應付,助我一臂,局面已不可想。”曾伯函想起“天津教案”時的日日夜夜,長嘆起來。
“林鯤宇竟能說動法主罷去孟酋,逮豐大業回國治罪,使輿情得緩,大局底定。實爲難得一見之幹才。”李紹泉道。
“今日若是他也在,就好了……”曾伯函嘆息道,“只是我怕是挺不到他回來了……”
“恩師切莫如此說,”李紹泉心頭酸楚,但還是寬慰曾伯函道,“方今國是初定,洋務正興,恩師正可見中興之世到來……”
“中興何時到來,以目下情勢觀之,實難預卜。然天生我輩異於流俗者,就在於以天下興亡爲己任,知難而進,甚至知其不可爲而強爲之。數十年來,我知辦事之難,在人心不正,風俗不厚,而正人心厚風俗,其始實賴一二人默運於淵深微莫之中,而其後人亦爲之和,天亦爲之應。我與章桐,正是屬於這一二人之列。我力求先正己身,同時亦大力拔薦人才,將他們當作種子,期待他們開花結果,實現天下應和的局面。可惜此事辦得並不成功,爾後尚須章桐時時自覺,一身處天下表率的地位,並且還要多多培植人才,援引好官,到了普天之下都來應和的時候,風俗自然改變,中興之世當可到來。這便是我要與章桐說的第二句。”
說到人才,李紹泉一向最服曾伯函的知人善任,於是趁機問:“恩師,學生閱歷有限,又常諸務纏身,無暇深究,對當今一些重要人物都乏真知灼見。恩師向以識人精微著稱,是否可將他們略加品評,以便學生心中有數?”
曾伯函上上下下地梳理着長鬚,沉思良久,才慢慢地說:“月旦人物,從來非易,身處高位之人,一言可定人終生,故對這類話尤須謹慎。我向來不輕易議論別人,即因爲此。今日晤談,非比尋常,有些話再不說,恐日後永無機會了。不過,我也只是隨便說說,你聽後記在心裏就行了,不必把它作爲定評,更不要對旁人說起。”
“學生謹記。”李紹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