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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桐想要知道哪些人?”曾伯函喝了一口茶,問道。
“恩師覺得,左湘農如何?”李紹泉想了想,問道。
“左湘農此人,勤勞多謀,才華出衆,頗有將略,用兵打仗,自是一把好手;待人耿直,亦不失爲一良友能吏。但性喜出格恭維,自負偏激,不能容人,這些毛病害得他往往喫虧,而他自己並不明白。金陵收復後,他不與我通往來,後人也許以爲我們凶終隙末。不過我一直以爲,他算是我大乾開國以來少見之將才。”
李紹泉道:“學生聽楊昌浚說,浙江的餉糈只要晚到幾天,左湘農便會火速函催,不管青紅皁白,開口便嚴厲責問:你的官是誰給你的?誤了我的大事,我即刻參掉你的巡撫!”
“這便是左湘農!”曾伯函笑道,“這種話,也只有他說得出。左湘農的罵人功夫可謂登峯造極,言官所不及也。一是一針見血,毫不留情,二是得理不饒人,喋喋不休。顯鳳七年,我因父喪離營,其在駱文忠幕中,肆口詆譭,士林輿情一時皆譁然和之。我生平以誠自信,其乃罪我欺君,時至今日,此心仍不免耿耿。”
“恩師可曾想過,左氏何以如此?”李紹泉道。
“你且說來。”曾伯函笑了笑。
“既生瑜,何生亮?”李紹泉道,“既生左,何生曾?”
李紹泉一語點明,左季皋之所以如此,是糾結了他一生的“瑜亮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