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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漸降臨,已經登陸上岸的乾國軍隊開始架設營幕帳篷,鴨綠江邊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炊火,尚在舟中的士兵則繼續聚集在船舷邊,在軍官的催促下加快換乘的動作。美國商船“哥倫比亞”號上的成員詹姆斯?艾倫在回憶錄《在龍旗下》中生動地記述了這一幕“……士兵們在沿岸臨時搭起了他們的帳篷。十六日夜幕降臨時,呈現出一幅粗曠的景色——宿營地的燈火沿着荒涼的江岸向遠處伸延,在恐怖的黑暗中聚集着粗大的人影,在遙遠的地方到處有燈光通明的軍艦的巨大影像。”
“寧遠”、“濟遠”2艦依舊在大東港港口默默注視着這片忙碌的場景,而此時護航艦隊的主力都靜靜遠泊在大東溝外的海中深水處,軍艦外表上被稱作維多利亞式的黃黑二色塗裝已漸漸在暮色中成了模糊的一片,只有皎潔的月光多情地在黑夜裏勾勒出她們的輪廓。
夜晚充滿寒意的海風中,高居在桅盤內的瞭望兵依舊在睜大雙眼,透過茫茫夜色竭力觀察四方,爲艦隊充當預警角色,他們將最先迎來新一天的日出。
此刻,乾國海軍護航編隊的官兵,和大東溝內正在忙着登陸的陸軍官兵們無法知曉的是,在這同一片月光下,海平線的另一端,有一支飄揚着太陽旗,全由白色軍艦組成的艦隊在高速航行,目的地也是大東溝。
最初日本艦隊只從事保衛運輸船,乾國主力艦隊則只允許在渤海灣內巡航,禁止向自山東半島成山頭到鴨綠江一線以東出航。因此,兩國都以海軍作爲陸軍的輔助,把海軍置於次要地位,和忙着護送運兵船的乾國海軍一樣,日本聯合艦隊也並不像日本國民想像的那樣積極主動、謀略縝密,實際也在進行着同樣的行動,擔當護航隊的角色,並未有過多少主動尋求主力決戰的舉動。
爲了配合陸軍對平壤發動進攻的計劃,3月10日日本聯合艦隊主力從佐世保啓航出發,護送搭載着第一軍司令官山縣有朋大將及其所部上萬名日本陸軍官兵的31艘運兵船前往朝鮮,於12日中午抵達仁川港進行登陸,第二游擊隊與第三游擊隊入港協助陸軍卸載,而本隊和第一遊擊隊則集中在曾經發生過豐島海戰的南陽灣外駐泊守護。爲確保登陸行動的安全,期間伊東佑亨還派出第一遊擊隊前往乾國威海一帶,偵察乾國海軍的動向,並以此牽制乾國海軍行動,造成有日本軍艦在渤海內外覬覦的假相,使得乾國海軍不能遠離渤海威脅日軍登陸。3月14日,即乾國海軍主力護送5艘運兵船從威海前往大連灣的當天,日本聯合艦隊也從南陽灣錨地出發,應陸軍的要求於15日日本陸軍對平壤發動進攻當天,集中至大同江口設防,以防備乾國海軍從瀕海方向進入大同江,進而威脅正在進攻平壤的日本陸軍。派往乾國偵察的第一遊擊隊則在對成山頭一帶進行遊弋以後,也準時於當天到達大同江會合。
與豐島海戰之前,有關乾國運兵船出發時序的絕密情報被泄漏的事件一樣,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就在乾國海軍護送運兵船從威海航向大連灣的第二天,日本聯合艦隊即獲得了一連串的相關情報:“十五日抵達大同江……獲悉大孤山海上大鹿島敵軍警戒甚嚴”,“大鳥公使(日本駐朝鮮公使大鳥圭介)也拍來電報稱,乾國軍隊取海路前來朝鮮,估計要在大鹿島一帶登陸”,“在暗中偵察敵情時,發現鴨綠江之乾國一側有一個叫大東溝的小港,其附近形勢非常值得警惕”。但乾國海軍提督丁禹廷刻意施下計謀,乾國海軍14日從威海護送運兵船前往大連灣時,只派出了“寧遠”、“濟遠”、“海鯤”、“海鵬”4艘戰艦以及“鎮中”、“鎮邊”號蚊子船和“福龍”、“福虎”號魚雷艇隨行護航,而包括4艘大型鐵甲艦在內的乾國海軍主力則在丁禹廷率領下開向了成山頭方向,表面上使人產生乾國此次護航兵力不強的假相,實際這支主力在到達成山頭後立刻改道,也急速航向大連灣,與護航艦隊會合。受乾國海軍分兵這一假相矇蔽,日本聯合艦隊直到此後與乾國海軍主力遭遇時,都一直誤認爲乾國護航大東溝的軍艦隻是“寧遠”、“濟遠”等區區4艘軍艦而已。
3月16日下午2時,乾國護航編隊在大東溝忙於進行登陸時,大同江江口的日本聯合艦隊完成了補給作業,由運輸船運來的彈藥、無煙煤以及淡水食品,塞滿了各艦的船艙。下午5時,伊東佑亨親率艦隊啓航,第一步的目標爲控扼在旅順通向大東溝航線中途的必經之地——海洋島,意圖由此截斷乾國運兵船的歸路,再向大東溝一帶逐漸推進搜尋,襲擊乾國運兵船隻。由於認爲乾國護航艦隊弱小,根本沒有想到可能會遇到乾國海軍的主力,因而聯合艦隊並沒有如同佯攻威海衛時那樣出動全部兵力,而是派出了第一遊擊隊“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4艘巡洋艦,和由鐵甲艦“山城”、“扶桑”爲主力,加上“松島”、“嚴島”、“橋立”3艘重炮巡洋艦和裝甲巡洋艦“千代田”組成的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