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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隔牆夜談中,年長的一位說願意跟他走遍全世界,年幼的一位則願意認他做“乾爸爸”。那次夜談分手時,年長的那位還送給他一個香袋,她嬌羞忸怩的情態一時讓他看呆了,忘了伸手去接。“尤物啊,你們是把我的生命放在火上烤啊!”他當然希望和這兩個女孩中的任何一位待在一起,他躺在古色古香的臥榻上,高興的時候便撫弄她,但道德的訓誡總是在他快要逾牆而出時制止他。
他和她惟一的身體接觸是在月光下隔着牆握住彼此的手。不談宗教,也不談哲學,只是互相緊握着對方的手。花園裏的狗在屋檐投下的陰影下啃着他帶去的肉骨頭,一聲不吭。花園裏的霧氣越來越重了,周遭很靜,可以聽到露水從葉尖滑落砸進地裏的巨大聲響。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覺得腳都發麻了。離別時那女孩交給他一張帶着香氣的便箋,說是自己寫着玩的一些詩。他展開來,藉着月光認出最後一行是“大人何不逾牆來”。啊呀呀,真是個小妖精!
那一晚,他後半夜纔回到自己房間,上了牀也久久沒有睡着。這次小小的放縱造成的損失是,第二天上午法國公使依約來訪時,他還熟睡未起。這在行事風格一向周密嚴謹的他身上是從未有過的事。
那次月下對談之後,好些天都沒有在花園裏看到她們。後來他聽說女孩中的一個被李老爺責打了十幾下手心,還被罰跪半天。聽到這一消息時他有過片刻不安,甚至湧上辜負美人恩的愧疚,但很快他就像一個夢遊的人醒來一樣出了一身冷汗。他爲這場激情可能引發的後果感到可怖。晚禱時他突然想起《哥林多後書》裏有關聖保羅的肉中刺的一段話:又恐怕我因所得的啓示甚大,就過於自高,所以有一根刺加在我肉體上,就是撒旦的差役,要攻擊我,免得我過於自高。什麼是我的肉中刺?就是這要命的體欲啊!
接下來的一個晚上,原先已經買通的李老爺的第二個妻子安排了年長的那個女孩來花園等他,他終於沒有能夠管住自己的腳步。
她看到他如約前來,微微喫了一驚,隨手抹了一下落到眼前的一綹頭髮,向他笑笑。這一笑竟讓他覺得這個女孩說不出的嫵媚。他捂住胸口,好像中了一箭。他呆呆地站着,看着她。他的身體一下頂了起來,他悶哼一聲,像喝醉了似的搖搖晃晃着伸手去摸她的臉。她的眼裏掠過一絲驚恐,想伸手格開。他不管,只是使勁頂着她,他氣喘如牛,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平放在石板凳上,她的手還死死地捂着肚子,不讓他把衣服往上翻。他索性把自己整個都壓了上去。
他不關心她的靈魂,他只要抓住她的身體,像一個溺水者隨便抓住一片樹葉。他只要進入她花朵一樣盛開着的身體,搓揉她,抵達她,直至把自己淹沒。
隨着他的得逞,他發現,這個女孩展露給他的身體有一種比她的靈魂更強大的東西。和她在一起,他會忘記自己的膚色、種族,甚至忘掉了語言。
他指着她的身體,問她用當地方言怎麼念。她臉紅了紅,還是告訴了他。這個古怪的發音他念了好幾遍才念正確。他又指着自己的那個玩意兒問怎麼念。她飛快地發出一個音節,這一次他沒有聽清楚。她糾正他可笑的發音。他的臉上露出頑皮的孩子氣的笑容。他這樣胡亂地喊着,感覺到了壓在下面的她的異樣。他發現這樣沒有羞恥的叫喊特別容易讓她興奮起來。
他喜歡上了和這個女人歡樂。當她被撩撥起來,漿果一樣鮮豔的峯珠高聳,她的身體會散發出一種海洋般的氣息。她的身體一波一波湧動,她渾圓結實的臀就像一艘再大的風浪也無法掀翻的船,可以載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激發了這女人的體欲,又甘願做這體欲的俘虜。當洶潮遠遠到來,他是多麼着迷於她汗水的芳香,着迷於那具豐饒的身子裏發出的潮汐般的嘆息啊。而之後擁着這個女孩學說乾國官話又是多麼的銷魂。她都成了他學說乾國話的活字典了。